“凤玄？”宁云卿抱起孩子, 试探性得唤了一句。怀里的小慕蓉大眼睛扑闪扑闪, 抓着小手笑嘻嘻地喊了一声，“麻麻。”
“师父，她把你当妈了。”莫方站在旁边, 做着鬼脸逗小慕蓉。小慕蓉看了, 咯咯笑了起来, “麻麻。”
宁云卿看着笑嘻嘻的徒弟打趣，“现在你也是她妈了。”
“师父。”莫方撇了撇嘴, 心想：如果她和师父都是宝宝的妈, 那她和师父岂不是有一腿？
“想什么呢？”宁云卿抱着孩子瞥她。莫方看见师父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心里一惊, 连忙敛了想法，讪笑着摇了摇头。宁云卿又将目光放到怀里的小慕蓉身上，未满周岁的孩子五官还没长开，她没办法从五官里辨认，更没发现这孩子脸上有和凤玄一样的痣，单凭一个含糊不清的宁字就把孩子当成凤玄, 未免有些草率。看来还给留在身边养着, 宁云卿抬手握了孩子乱舞的小手, 噙着笑问：“小家伙, 你说凤玄小时候是不是和你一样可爱？”
小慕蓉听不懂宁云卿的话, 只觉得对方是在和她玩, 她笑弯了浅浅的眉梢, 兴高采烈地叫着, “尼嗯~麻麻~”
宁云卿望着她笑，耐心得教，“不是妈妈，是云卿。”察觉到身旁莫方讶异的表情，她又添了一句，“宁、云、卿。”
小慕蓉晃着脑袋，好像在接受宁云卿的教诲，她张了张嘴，嘻嘻叫了一声，“麻麻。”
“……”宁云卿苦笑。莫方劝她，“师父啊，这个宝宝学说话就像学走路，刚会走路就让她跑只能摔倒，您嘞还是先等着，别着急，过几个月就好了。”
“嗯。”宁云卿淡淡应声。
过了一年，小慕蓉将近两岁，出落得更加可爱，此时的她不止会跑，还学会了说长话。当然这个长话，只是一串长词，别人听不听得懂就另说了。
“云卿。”远远看见院中舞剑的白色倩影，小慕蓉挣开师姐的手，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莫方跟在后面追，一边跑，还一边担忧地喊，“慢点啊，师妹。”
“云卿！”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宁云卿将长剑背在身后，看着扑在自己腿上的小丫头，轻轻笑了笑，“刚吃完饭不要跑，当心生了胃病。”
“唔。”小慕蓉不知道胃病是什么，只抱着宁云卿的大腿蹭啊蹭，“云卿肿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饭？”
宁云卿低头看着孩子，微笑着回：“我辟谷了，不用再吃，省下饭都给小慕蓉当粮食，好不好？”
“不好！”小慕蓉抬起了头，本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大，小大人一样的教育她，“师姐说了，不吃饭会长不高，不吃饭会笨，不吃饭会……”小手扒着脑袋，小慕蓉有些迷茫，没过多久就把之前的话忘了，又抱着宁云卿的腿蹭了起来。
宁云卿无奈，她旁边受不同待遇的徒弟更是无奈，莫方看了一点都不把宁云卿当师父尊重的小不点，小声嘀咕起来，“都是师父不教小慕蓉说师父，你看现在这孩子多没大没小，张口闭口的云卿。我都不敢这么叫。”
“方儿。”还想再埋怨两句，莫方突然听见师父叫她，她连忙收了想法，转头望向师父，等着接下来的话。她师父接下来的话是，“你入门也有两年了，怎么还是练气中期？”
“这……”莫方又慌了，她要怎么解释，是说自己一心照顾宝宝无心修炼，还是说她天赋不高，比不上师父？不对啊，师父和她一样大的时候，不也是练气中期么？她抬起了头，还没说话，就看见护在手心的师妹仰着头看她，“师姐不好好吃饭，笨笨。”
这是什么鬼啊？莫方耷拉着脑袋。宁云卿笑着拍了拍她，“为师也只是问问，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我知道你照顾慕蓉辛苦，再撑一年吧，那时候师姐应该会来找她了。”
“小慕蓉会走？”莫方望着师父，满是震惊，她也算是看小慕蓉长大的，小慕蓉就是她半个孩子，孩子要走还真是磨人啊。她低头看向小慕蓉，人还没走，她就生出了留念。
小慕蓉看了看师姐，又抬头看了看师父，刚刚两人之间的对话，她听的一知半解，不过走这个字她倒是明白，小脸一黑，她反驳道：“我不走！”
“你说不走就不走？”莫方听了高兴，想到可能发生的事还是低下|身，摸了孩子小脸，说，“你亲妈要带你回家享清福，你肯定乐颠颠就跑了。”
“唔。”师姐用的高级词汇小慕蓉听不懂，她迷茫得眨了眨眼睛，歪着个头看师姐，“不，会。”
莫方把小孩抱了起来，欣喜得蹭了蹭，“你是不是舍不得师姐呀？”
小慕蓉摇了摇头，有些嫌弃，莫方忽视了孩子态度，贴着小脸亲了一口，陶醉在自己的幻想里不能自拔，“我就知道小慕蓉最爱师姐了！”
小慕蓉：“……”
宁云卿：“……”看徒弟怀里的小慕蓉向自己张了张手，她笑笑，无情地抢了过来。小慕蓉在她的怀里露了笑意，轻轻喊着她的名，宁云卿应声，开始期待师姐到来的场面。
又过了一年，大约是小慕蓉应该上幼儿园的年纪，叶菀蓉夫妇来了。身为无念山庄老庄主的弟子，叶菀蓉和俞昌慕自幼修道，过了二十多年，叶菀蓉已经是练气巅峰，她师兄俞昌慕好些，现在和离开前一样还是筑基初期。坐着租赁飞机到深山林中，临近庄园，俞昌慕祭出长剑，拥着叶菀蓉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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