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莱正常发挥，拍完了上午的戏，才有空跟季楠打招呼。
她早就看到季楠了。
“觉得我怎么样？”云莱一边接过珠珠递过来的柠檬水，一边问季楠。
季楠有些惊讶于她熟稔的语气，心中有种异样的熟悉感。
“平心而论，你不错。”季楠决定实话实说，只是——“你想让我当你经纪人？”
云莱肯定地点头。
季楠：“为什么是我？”
云莱侧头想了想，“因为你现在没工作啊！”
季楠：“……”
摔！这是个什么理由？
难道不是因为我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手腕高超人脉广泛信息快捷服务态度好吗？
云莱瞟了他一眼，“是珠珠向我推荐你的，只看你以前带宋熙，啧啧，可不怎么样……”
珠珠：这个锅我不背！
季楠不服：“我刚带宋熙的时候，他只是个群众演员！现在已经是流量小生了！上个月还去米兰看秀，马上又有大制作《求神》要拍……”
“停停停，”云莱挥手打断了他的自吹自擂，“我的意思是，你这么能干，怎么还让人扫地出门了呢？”
季楠：“……”
“而且离开了宋熙之后，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艺人吧？有周建哲在，你恐怕在圈子里也不大好混了吧？”
季楠：“……”
无言以对。
云莱：“所以，我肯用你，是对你有知遇之恩，你小小地感激一下我就好了。”
季楠：“我，我也可以去找工作，然后再从新人开始带艺人啊！”
云莱一笑：“你带了宋熙那么久，还能忍受公司给你发一群小屁孩，从保姆做起？要是你有那个心思，早就去找工作了，何至于夜夜买醉？而我呢，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演技高，长得美，自带人气，又有职业道德，这么完美的艺人你以为那么好找呢？你不想带，有的是人想。”
季楠：就没见过这么会自卖自夸的人！
不过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像季楠这样的，已经有过成功经验的经纪人，本来是各大经纪公司的抢手货，但因为宋熙和周建哲做得太难看，诬陷他贪污，这个可是经纪人的大忌。试想，如果艺人拍戏赶通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却被经纪人都给贪掉了，那不是变成给他打工了吗？哪个艺人肯用他？
季楠的人品败掉了，在这个圈子里就没法混了。
而云莱之所以今天说这么多，就是因为季楠还有之前带宋熙的时候留下的傲气，不但云莱有对他的了解，从他不肯去从底层做起就能看得出来。
他已经看不上那些鱼龙混杂的新人了，但又没有正在上升期的艺人肯用他，他就僵在那里。
现实与理想的巨大落差，让他习惯了日日买醉。
云莱要打掉他残存的傲气，一个有能力的经纪人是宝贝，但一个有能力又谦虚的经纪人，是至宝。
云莱：“你还要考虑吗？”
季楠默不作声。
云莱：“给你十分钟，如果不想做我经纪人，就从这里走出去好了。”
云莱说完，就坐到一旁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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