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笙也感觉到男人薄薄的呼吸，她脸烧的厉害，一动不动。
“到了”，前面司机用英语提醒。
他飞快的想从另一边过去开门，纪婉笙猛地拽住他手，“你别下去了，公寓的管理员每个月会跟我妈汇报我的情况，你下去他会看到你的”。
肖柏怔住，“那我以后不是都不能来公寓找你”？
“你可以跟我电话联系…”，纪婉笙为难的说。
“…好吧”，肖柏心里无奈极了，“那我明天联系你”。
“嗯，再见”，她将手抽出来，转身下车。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肖柏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又惆怅又有些甜蜜。
回公寓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发短信：我到家了。
他洗完澡出来，手机都没回复，直到要睡时，才看到她的短信：好的，早些睡。
他把手机调了飞行模式。
第二天到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有点小兴奋，“你在忙什么呢”？
“在办公室里”，她说话的时候他还听到了电脑键盘的声音。
“你们公司在哪里啊”？他好奇的问。
“圣米歇尔大道这边”。
“离我这里挺远的啊”，肖柏失望。
“有点”。
“你晚上有时间吗”，肖柏立即奔向主题，“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然后可以看场电影，或者我陪你去书店走走，总之做你喜欢做的事”。
“抱歉，我这两天会有点忙，你知道的，年底了，我要做一些报告得加班，明天晚上还有一个商业晚会要出席”，纪婉笙歉然的说，“你不忙吗”？
肖柏挠挠后脑勺，余光正好看到瑞娜抱着一大堆文件过来，他忙，当然忙，只是现在心思都飞到她身上去了，“那好吧，等你忙完我再联系你”。
“嗯，好，再见”。
“再见”，他挂断电话，瑞娜疑惑的望着他，笑：“总经理，这是有喜欢的女孩子在追了吗”？
“没有呢”，肖柏托腮，打开她拿进来的文件。
瑞娜说：“这是今年商场商品的销售额，我已经做好统计了”。
“又有中国很多商品要下架啊”，肖柏为难的说。
“是啊”。
“嗯，你先去忙吧”，肖柏盯着文件若有所思。
翌日八点多回了公寓，在外面天天吃法国餐吃的有点腻，他煮了两包方便面，刚吃完就被于韶年叫去外面酒吧玩。
玩了一阵，难免有艳遇，对方提出one night sand，他赶紧的拒绝。
于韶年看着他那样，笑了半天，“肖柏，别看你嘴巴里平时满嘴的不正经，你骨子里对感情其实挺老实的”。
“我怕玩出艾滋病”，肖柏吐槽。
“哪个女人被你爱上了一定会很幸福”，于韶年和他大口喝酒，后来他女朋友来了，两个人在酒吧里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肖柏看的有点羡慕，突然蛮想纪婉笙的。
晚上十一点，纪婉笙正和几个法国太太微笑的交流，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她低头一看，肖柏：我们晚上可以见一面吗。
她轻蹙眉心，回过去：对不起，晚宴还没结束，我这有应酬。
他回：可是我想见你。
竟是有点孩子气。
她再次飞快的按动屏幕：明天吧，明天晚上一起吃晚饭。
他秒回：好的。
她看着那两个字失了会儿神，对面的詹姆斯太太笑着打趣：“李先生跟你发的短信呢，真甜蜜”。
她一怔，淡淡一笑。
第二天下午，两人约好在塞纳河附近见，肖柏没让司机来接，自己开车过去，他在墙边上等了一会儿，六点多，纪婉笙才从马路对面过来，她今天披着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风吹乱她的头发，额头上的刘海都往后飞扬，却让他觉得很美，也开始有点喜欢这座没有任何亲人的城市了。
“你怎么过来的”？肖柏往她身后看了看。
“坐司机的车，我跟他说约了朋友在这边游玩”，纪婉笙说完注意到他眉头浅浅蹙了下，但很快又舒展，握住她手。
“我包了一艘船，等会儿我们在船上吃晚餐”，他笑眯眯的说。
“很贵吧”，她惊叹。
“为你一掷千金都值得”，肖柏带着她往上船的岸口走。
冬天，天黑的早，两岸璀璨的灯火尽收眼底，船的餐厅里，有人拉着静谧的小提琴曲子，肖柏坐在她旁边，两人吃着法国的菜肴，蜗牛、鹅肝都是上等的手艺烹调。
肖柏偶尔会回头注视她，她咀嚼东西的时候不露齿，不斯文，切东西时盘子里不会发出一点身影，看着她吃晚餐的画面简直就像在看一副艺术画一样，尤其是侧脸完美漂亮的挑不出一点瑕疵，她雪白的脖颈，她纤弱凝脂的锁骨…。
他看的呆滞，回过神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坐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纪婉笙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她瞪了他眼，他笑着眯眸，说：“你真好看，我忍不住”。
她薄薄的面皮登时泛起红晕，比胭脂还要动人。
肖柏心里很惊讶，他发现她真的很容易脸红的，这让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至少他能看到她与众不同的一面这就是好的开始。
“能好好的用餐吗”？纪婉笙低低的说。
“我在好好的吃啊”，肖柏切了块小小的鹅肝，价格贵的惊人，不过他没觉得什么好吃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西餐”？纪婉笙看他如同嚼蜡的模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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