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画呼吸一窒。
"你们是谁?陈导,这是怎么回事?!"
她转头怒喝,身上不断地挣扎。
然而捆绑的绳子是很粗的麻绳,这样用力只会在挣脱以前磨损了自己的皮肤。叶云画的手腕上顿时红了一圈。
"你听我说,这事不会亏的。而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在那里装贞洁烈女,如果你不抵抗的话,任由叶珊珊成功的话,现在就不用落到这个地步了,是不是?"
到这个时候了,陈导还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摆出一副似乎都是叶云画的错,他只是迫不得已的姿态。
那几个大汉中疑似领头的人冷嘲:"别在这里再胡扯了,有事赶紧办,我们把人给你抓到了,你不做事可不行。再拖下去小心被发现了。"
陈导连连点头,那哈腰的模样和叶云画上次见到的那个下定决心换演员挺身去面对记者和风暴的男人完全是两个。
"陈导?!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知道,我当然知道。"
陈导的模样愈发诡异了。
他的确不像是不害怕叶云画身边的男人那样,但是同时好像更加惧怕另一件事。
他是被威胁了吗?
叶云画瞪大眼睛。
然而看着看着,她却只能确认到一件事。
淫邪。
叶云画被他贪婪又色情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无疑陈导肯定是被什么所威胁了才放弃了自己一开始的坚持做成这样。
然而那个无论是什么,这其中绝对也包含了陈导自己的妥协。
——他并非是不愿意的。
"哼,你想做什么随你的便,可是别忘记了我们金主要求的。"
"好的好的。"
陈导对那些人鞠着躬,然后转身对叶云画上下其手。
"手机~你的手机在哪里呢?"
他这么诡异地低语着,可手上根本就不是在摸叶云画的口袋,而是在触碰她的身体!
"你给我放开!"
她奋力地抬起脚来踢踹,却因为姿势和手被绑住的缘故根本使不上劲,而且还被人一把捏住了脚踝,人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
叶云画虽然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可从刚才那个黑衣大汉和陈导的对话中,却多少猜出了点。
她被绑架了,绑架她的人是这帮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而提供她的消息并且诱拐她出来的人,就是陈导。
"嘿嘿嘿,你就别挣扎了,挣扎也没用的,你就放弃了吧。"陈导的手摸了摸叶云画的脸颊,"只要你乖乖的,等会儿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叶云画浑身一颤,几欲呕出来。
她见对陈导说话没用,转头向那几个壮汉喊道:"大哥,你们抓我没用的!我虽然演过电视,但是我家真的没有钱,你不信可以问问他,绑我对你们来说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然而这话谁信呢。前段时间不还公布了自己是王家的女儿的事实吗?
叶云画说这不符合实际的话是祈祷着对方天天忙着黑社会不记得看电视,然而很明显对方完全不理会她。
"哼,谁说我们是要找你家要赎金了。"带头那个大汉笑得一脸狰狞,"你手脚快点!快让这小妞打电话,想要摸的当事成之后我就让个小房间给你摸个够!脱光了你在里面玩什么情趣都没有人理你。"
叶云画不服输,仍旧喊着:"大哥我真的——"
"行了,你还想装"。
陈导一把抓到她怀里的手机,然后捏着她的指头解了锁。
叶云画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这平时觉着方便的指纹解锁手机。
打开了之后点开了通讯录,陈导在里面翻找着,寻找姓厉的名字。
而叶珊珊果真没有骗他,上面厉弦夜三个字,来点居然还是特殊提醒。
"呵哟,不愧是金主啊,居然还特殊提醒,是不是想着老板什么时候想要了给你打个电话你就随叫随到啊?"
陈导恶心地笑着,用龌蹉的思想揣测这一切。
"赶紧的却让你男人给你拿钱来。"
他拨通了电话,粗鲁地塞到叶云画的耳边,呵斥道。
"赶紧说,没有五千万你人就没了。让你抓紧时间打钱到我的账户上面去。我知道他有办法做得到的。"
五千万,虽然对于厉弦夜来说可能不是一笔什么大钱,但是完全没必要!
叶云画咬牙。
陷入这种状况还让一直出钱出力帮自己的爱人再付出一笔,她知道最近厉弦夜在忙项目,可能根本腾不开手来给出这一笔钱,然而她不仅在叶珊珊的事情上面处理不好,现在信错了人还要让厉弦夜来买单吗?
似乎看出了她眼里几乎成为实质要喷出来的怒火,陈导轻蔑地用手掌拍拍她的脸颊。
"我奉劝你不要做什么小手段,这些人可都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你不会死,但是断不断个手没个脚之类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说,残疾成那样的人,还能当演员吗?"
陈导看穿了叶云画的梦想和软肋。
"你这个混账——"叶云画眉眼抽搐了一下,愤怒张口就要咬过去,幸好陈导躲得快。
她恶狠狠地说道:"不要想他会来给钱,你这样只是给自己徒增麻烦罢了!"
厉弦夜会给钱然后信劫匪们这么轻易地就把她给送回去吗?
以叶云画对厉弦夜的了解,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妥协的人。
而且厉弦夜的手段,也可比他们厉害的多。
叶云画庆幸自己今天在出门之前和王伯他们说了一声自己出门的地点和时间,而因为好几次的事件,她和厉弦夜也培养了出门要发消息,到时见也要发消息说清楚自己在哪里的默契。
只要到了时间,厉弦夜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会想办法找过来的。
她只要拖时间就好了!
"别他妈废话,快给老子打电话!"
彪形大汉是个有经验的,一眼就看穿了叶云画的目的,大声呵斥,然后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叶云画痛苦地弯起腰,几乎缩成了虾米。
而耳朵里从电话中传出来的忙音嘟嘟嘟,过了三次,刚好就通了。
"喂?"
听见熟悉的那个男人的声音,那熟悉的平静和冰凉,叶云画的心中仿佛淌过了一条溪流,冷静了恐慌的情绪。
冷静,要冷静下来才可以。
叶云画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是我。"
她吞了口口水。
"厉弦夜,我今天出去拍戏,然后剧组那边的投资方威胁我,说我如果不能加资给陈导演,他们就会把所有的钱都撤掉,然后让电影项目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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