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行！”凌灵实话实说。
听到凌灵的话，格姆则的脸色有些灰败，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女儿还有救，是吗？”
凌灵点了点头，说道：“需要时间。”
“又是需要时间！”格姆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暗淡了下去。
“你女儿被大族师汲取的生机太多，一时半会儿是肯定醒不过来的，不过，只要一些时间，我就能救回你的女儿。”凌灵说道。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格姆则有些警惕的望着凌灵。
“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大族师一样，让你去做有违良心或者害人的事情。”凌灵冷冷一笑，说道。
“我……”格姆则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怎么样，一句话，你还救不救你女儿了？”凌灵皱了皱眉。
“救，当然救，那，那需要我做些什么。”格姆则忙回答道，生怕凌灵反悔一般，罢了，就算这个人跟大族师一样，让自己做些违心的事情，为了格玛，他也认了，若是有什么惩罚报应，就都冲着他来吧。
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想放弃。
“说一下你之前跟大族师都做了什么？”凌灵说道。
本来她不想管其他的事情，但是突然想到若是这人因为之前的事情被族人报复，再累得他女儿没了命，自己这因果找谁去了，不得已，还得管啊！
“我……”格姆则本来心中就有愧，再想到自己被大族师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还帮着害女儿的凶手害了不少族人，心中就更是羞愧不已了。
沉默了一会儿，格姆则心一横，将之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个小姑娘既然能赶走大族师，又能看出格玛的真实情况，也许还能帮帮自己的族人也说不定。
“五年前，我的女儿格玛突然昏迷不醒，医院的医生也是无能无力了，说格玛以后就只能是植物人了，再也无法醒过来，我不甘心，就四处找人给格玛看病。”格姆则叹息了一声说道：“凡是我能找到的医生，就是乡下的赤脚大夫，我都找了不知多少，可是，没有人能看好格玛。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大族师来了，我不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只知道他叫金，他先是给我展示了他的神通，又看了格玛后，说可以治好格玛，但是需要很长时间，当时我被他的神通所震慑，又一听格玛有救，就什么都不顾了。
按着他的吩咐，召集了族人当场宣布了他为大族师，同时，他也现场展示了他的神通，你是知道的，我们普米族信奉山神，他说他是山神的使者，自然而然，所有的族人便对他敬若神明。”
说到这里，格姆则叹息的闭了闭眼睛，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所以，从那以后，你便助纣为虐，帮着那个大族师残害你的族人？”凌灵冷冷的问道。
“我有罪，我有罪！”格姆则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脸，哽咽的低吼道。
“说下去！”凌灵命令道。
格姆则放下了双手，神色有些痛苦，似乎不愿意回忆曾经做过的事情。
但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一脸痛苦的继续说道：“大族师说他要治好格玛的话，就要提升修为，但他要随时关注格玛的身体情况，不能离开这里，而凡间界灵气太稀薄，要想修炼的话，就要另辟蹊径，而他另辟蹊径的方法就是每年要从我的族人中挑选出六个有灵根的，说什么要炼化他们的灵根来提升他的修为。”
“那些被选中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凌灵问道。
“目前暂时还活着，不过大族师说过，凡是被他炼化灵根的人，剩下的寿命最多也不会超过十年。”格姆则眼中带着悔恨，那些被选中的人，都不过是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的年纪，就算再多十年寿命，也不过二三十岁而已，然而，他们却要死了。
想到最初被选中的那几个族人，如今病入膏肓的样子，格姆则心中不是不愧疚的，想到那些人对自己对大族师感恩戴德的样子，他真觉得没脸承受。
“为什么所有被选中的人，回去后都会交好运捡钱财，这个可不像大族师的风格。”凌灵问道。
“是我，我心里愧疚，就暗暗安排了人，给那些人送了钱财，最起码也要保证家人能吃穿不愁，这样，我心里也好过一些。”格姆则低声说道。
凌灵暗暗舒了口气，倒还是个有些良心的人。
“我听说你女儿加上这次，都办了五次婚礼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问题，别说凌灵了，就是灵犀都很好奇，特意叮嘱凌灵问的。
“大族师说，那是给我女儿续命用的。”格姆则回答道：“格玛昏迷不醒，那大族师也是神奇，竟然能制作了一个跟我女儿一模一样的人，能走能动的，每年都代替我女儿举办一场婚礼，大族师说，一个男人只能给我女儿续一年的命，所以……”
“所以，加上今年，你女儿都结了五次婚了？你的族人就没有怀疑？”凌灵问道。
“就因为怕族人怀疑，所以我们选的都是下乡的知青。”格姆则底气不足的说道，那些知青的下场，比自己的族人惨了不知有多少倍。
“人呢？”凌灵问的是那些知青。
格姆则自然明白，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凌灵，颤声说道：“死了！”
“死了？”凌灵睁大了眼睛，算一算，如果普米族那些族人没有遇到自己，再加上每年的一个知青，这大族师为了修炼，可是害了好几十条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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