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琛就要转身的时候，眼前又是一黑，她用力攥紧手，稳了稳心绪。
金陵宇探寻的望向她，“程总，您这是怎么了？”
沈乐也是一脸担忧，“是身体不舒服吗？”
上回黎耀辉医院发生的那些事，虽然沈乐整日窝在家中，但是因为电视台，网络都做了报道，所以她也知道的很清楚。
看到她坠落到气垫上时，心都悬了起来。
程念琛再睁开眼睛，依旧是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光线，她极力扯出一抹笑，“我没事。”
两人舒了口气，程念琛努力回忆刚刚进来时看到的房里的摆设，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向前走去。
但是，她还是被沙发角给绊了一下，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
沈乐冲过去，“程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金陵宇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眉头深深一拧，眼底也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沈乐也发现了异常，“程总，你的眼睛。”
程念琛脸色一白，随即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我这两天总是这样，突然眼前一黑，有时候又会出现重影。”
金陵宇抱臂沉吟了一会儿，“是上回坠落气垫的后遗症吗？我以前常常看到过从高处坠下的人会对视神经造成一定的损伤，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程念琛颦眉，从高处坠下，难道真的跟那次坠在气垫上有关系？
“这件事你们先帮我瞒着天野，我不想他担心。”
“可如果不告诉他，你这种情况一直不好怎么办？”金陵宇说话很直，万一视神经受损严重，真的不好。
程念琛弯了弯唇，“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一会儿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沈乐心里有些酸酸的，点了点头，觉得程念琛看不见，又“嗯”了一声。
程念琛由沈乐扶着下楼，她对司机说有点儿事想跟他们单独出去一下，一会儿金陵宇会送她回来，他可以在这里等，也可以在附近转转。
司机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只说他就等在这里。
金陵宇开车载着她去了滨城医院，经过专家检查，程念琛是属于外伤性视神经管骨折，恢复的可能不太大，并且会越来越严重，直到完全失明，唯一的办法就是对视神经管进行疏通，疏通全好的可能性也并不高，除非有奇迹。
沈乐一急，“大夫，那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大夫非常抱歉，“视神经管疏通也不可能会立竿见影。”
“可是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设计师，如果失明……”沈乐声音哽咽。
金陵宇尚且还能够保持冷静，他拍了下沈乐的肩膀，“别哭，不是说没有希望。”
程念琛此时又可以看见，她握了下沈乐的手，然后问大夫，“我最早什么时候会完全失明？”
大夫想了想，“可能还有一个月左右，不过视力会越来越差。”
程念琛冲大夫笑笑，“谢谢。”
沈乐见她要走，急忙追上去，“程总，说不定还有什么好办法，你怎么都不问？”
“沈乐，你帮我一个忙。”程念琛安抚的笑笑。
大夫都说了唯有疏通，可是疏通的可能性也并不高，所以她想趁着自己还能够看到，尽快将ESP的案子给做完，将来就算看不见，也可以留一份美好的回忆。
沈乐重重点头，“你说。”
“我怕我不能进行ESP的演说，所以这段时间，你要熟悉我的设计，我站在台上的时候，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你这个助手，一定不要慌。”
沈乐愣了愣，“程总，您就这么相信我？”
程念琛点头，“我说过，我相信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天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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