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目前，朱高煦都没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
没办法，只能需求冲秦锋请教，道：“那是什么，若说父皇不偏袒我，为何会让你给我通报报信，等我有所行动直接派兵抓了我，咔嚓一刀多省事。”
这脑袋真是够愚笨，这么简单的问题怎就想不明呢。
“殿下儿子刚一岁吧？”
提前长子，朱高煦顿时面露欣喜，耳朵都咧到脑后了，笑着道：“那小腿崽子亏了还是本王的种，本王拿了好玩意过去高兴的不行，一到本王怀里便呜哇呜哇的哭个没完没了，吵的本王耳朵疼，时间久了不听他哭声，还想的不行，实在烦人的很。”
血溶于水，怕就是这样吧？
“舔犊之情人人有之，正常，陛下对殿下，对太子同样都会有舔犊之情的，别看陛下平日里对太子横挑鼻子竖挑眼，但那只不过是想要鞭策太子更加勇武罢了，从始至终都发自肺腑希望太子能够平安喜乐的，长命百岁的。
经今日事情，殿下才抽空闲就敢带兵进宫，那将来陛下若真归西，殿下必还是效仿今日之举，殿下一旦成功，那还会留着太子一家吗？”
朱高煦愣神，并未马上给出答案。
不用问，那肯定不会留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皇位之下无亲情，朱高煦心慈手段，一旦朱高炽寻到机会将来就要小命不保的。
停顿片刻，朱高煦想明白秦锋的意思后，冷哼一声反问道：“就太子那虚伪狡诈，一直都把本王视为头号仇敌，因老爷子对我的偏爱，早就对我恨之入骨了，他若登得大位，会留着本王一家吗？”
朱高煦不搞谋，安稳当个藩王是否能长命百岁不得而知。
反正历史上，朱高煦起兵谋反失败后，被朱瞻基弄成了烤乳猪，子嗣全部被杀，绝了一脉传承。
秦锋没直接回答朱高煦的问题，只道：“但太子没给陛下留下容不下你的半点心思啊，在你犯错后多次给你求情，完全是把你当成不懂事兄弟看待的。”
朱高炽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反正道理就是秦锋说的那样。
“就他...”
朱高煦不置可否，却无从反驳。
就朱高煦那性子，即便有机会经营自己的形象，也得被他搞得一塌糊涂的。
“殿下既然怀疑太子可能对殿下不轨，何不在陛下还能庇护的时候多自己寻条后路呢？”
一句话，怎么着都把朱高煦撺掇着出了海的。
之前的时候，秦锋并没有出海的心思，经现在这一事之后，秦锋实在不现在朱棣手底下多待了。
那家伙对亲儿子都能那么算计，对他这个外姓人更好不到哪里去。
伴君如伴虎，他还是离远一些的好。
更何况，这个事情上他和朱高煦走的很近，难免保不齐会惹朱高炽不痛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朱高炽即位之后给他来一个秋后算账，他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两种原因，他还是在行动自由的时候主动跑路算了，省的到被动的时候追悔莫及。
“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海上凶险，朱棣打发朱高煦去就藩，无法不过是想保住朱高煦的性命，又怎会赶他到海上喂鲨鱼。
想要出海成功，还需朱高煦共同努力，肯定是要凭足可以动心的理由说服朱高煦共同行动起来的。
“不是，陛下对殿下有舔犊之情，怎忍心让你去那里，这单纯只是我的想法。”
话还没说完，朱高煦直接拒绝。
“留在大明，我好歹还能见到父皇，说不准父皇一高兴，就把我提成储君了。”
天方夜谭，白日做梦，想的倒是挺美。
“殿下自个儿相信吗？”
一句反问，朱高煦哑口无言。
秦锋则随之跳上床榻，盘腿坐在椅子上，面对面坐在了朱高煦面前。
“殿下不觉这几年，陛下对各藩王的待遇越来越丰厚，权限越来越小了吗？”
朱元璋分藩儿子们出去，是有让自己后世子孙衣食无忧的心思，但更多的还是让朱家子孙共同护佑大明百年基业的。
朱棣以藩王即位，深知藩王壮大的危害。
但他是因为朱允炆削藩，他才坐上皇位的，他不管搞个直接削藩，还是间接削藩都都会引起藩王们的不满，从而再来来一次靖难，那他从皇位上干下去。
因而对于这些藩王，朱棣只能捧杀了。
赐良田美妾，削兵权护卫，让他们在温柔乡里彻底丧失斗志。
不得不说，朱棣这一招虽说给大明财政带来了繁重的压力，但至少杜绝了这些藩王起兵靖难的可能。
终大明一朝，满打满算也就有一次宁王谋反。
不知是因将军皇帝朱厚照太厉害，还是宁王本身太怂，加了一个王阳明协助，某宁王连王府都没出，便直接被剿灭了。
朱高煦简单思考后，应道：“父皇不像朱允炆那没良心的，一向体恤王叔，赏赐些东西情有可原。”
这榆木脑袋，非得说清楚，才能沟通了。
秦锋呼呼喘着粗气，又怕彻底得罪朱高煦，只能再次解释道：“是，陛下是重情重义，但殿下别忘了，殿下就藩之后也将是那些藩王当中的一员，买间铺子，甚至置办些田地，哪怕是搞些破坏市场的小手段，反正只要不搞的太过分，陛下肯定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妥妥当的逍遥王爷，至此之后无兵可带，可这个殿下想要的吗？”
皇家子弟再怎么恪守底线，总会有些有悖律法的事情的。
“老子五岁就曾老爷子出征了，是老爷子带在马背上长大的，每日若不听操练声觉都睡不好，若过那样的日子还不得憋屈死。”
事实证明，历史上的朱高煦，的确一辈子都在领兵。
秦锋也不是故意离间，实事求是道：“殿下可看看普天之下还有哪个王爷是在带兵的。”
除了朱棣的儿子，剩余那些王爷们连护卫时不时的都在被削，又哪能捞到带兵的机会。
循循善诱，朱高煦终于妥协，道：“行，那你说说出海的事情吧。”
高中的时候，秦锋就能徒手绘制世界地图了。
为了防止不时之需，秦锋早就准备好了这份地图。
不去解释，秦锋只把世界地图摆出来，指着上面大致解释，这里有什么，那里有什么。
拿出一个，那都是大明没有的稀世珍宝。
“你说的都是真的？”
事实已经足够让朱高煦上钩了，何必再骗他。
秦锋点头，道：“郑和的父祖都出过海，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郑和。”
郑和有经验，秦锋还想拉郑和一块出去的，自是能经得起郑和推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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