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大哥,如果你能把她留下来,我愿意带你见我家大姐。”李一枫对着大高个掌柜,诚恳道,“她会告诉我那些问题的答案吗?”掌柜晃悠着躺椅,懒洋洋地。
“如果她知道答案,会告诉你的。”李一枫向掌柜深深鞠了一躬,“我想留下她。”
“如你所愿。”
掌柜笑眯眯的,只是王丝弦和康乃馨却奇奇打了个冷颤。
门口处,钱如虞步履维艰,双腿颤抖,衣衫逐渐湿透。
百般挣扎,钱如虞坐在地上。
她抬起头,脸色苍白,汗水遍布,嘲讽道,“你变了很多。”
李一枫无奈一笑,“清婉、笔墨,还有大姐和你,我都不想失去。”
钱如虞起身,向高个掌柜走去,语气中带着三分敬佩,“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大能者。”
掌柜谦虚地笑了笑,“苟延残喘而已。”
“为什么帮他那么多?不论他出什么代价,我愿意出三倍地价钱。”钱如虞很认真。
“你知道普通人为什么非要贴着地面走,而不是悬在空中吗?”掌柜还是悠闲地晃着摇椅。
“你知道?”钱如虞看向李一枫。李一枫摇摇头。
钱如虞转头,康乃馨和王丝弦都摇头。
“谁知道?”钱如虞看向高个掌柜。
“他大姐知道,那个叫李一婉的丫头。”高个掌柜慢悠悠的晃着。
“为什么?”钱如虞疑惑。
高个掌柜睁开了眼睛,“我也想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
“活得太久了,想的东西也就多了。你说,人为什么非要有一死?”高个掌柜终于从他的摇椅上站了起来,“唉,晃得我困了,我去眯一会,你们几个给我看会。”话音还在耳边,高个掌柜已经消失不见。
“哇,他会飞吗?”康乃馨惊叫道。
“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王丝弦感叹。
钱如虞则是看向李一枫,“你知道答案?”
李一枫此时有些得意,眼睛眨呀眨的,“就不告诉你,除非你给我买那边的桂花糕。”
钱如虞像是挨了一记闷棍,挺直了身子,“你早就变了,何必还故意装作像以前一样。”
“如果什么都和以前一样,我也不想变。”李一枫的眼睛还是眨呀眨的,带着讨好的笑,“我想吃那边的桂花糕,阿虞姐姐。”
钱如虞低下头,闷不做声地出了门。
许久,未归。
李一枫也不着急,只是嘱咐康乃馨和王丝弦,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出了这间茶楼。
又过了段时间,钱如虞捏着手中的桂花糕,回来了。
钱如虞黑着脸,将桂花糕丢给了李一枫。
康乃馨一把从李一枫手中抢去,“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我真是太开心了,谢谢你二狗。”康乃馨拆了袋子,高兴地一口一个地吃着。
钱如虞站直了身子,眼神定定地看向李一枫。
王丝弦冷笑,真是个没脑子的猪。
李一枫很为难,“乃馨姐姐,可以把桂花糕分给我们点吗?”
康乃馨吃得正高兴,白了李一枫一眼,娇嗔道,“我还嫌不够吃呢,二狗你可不可以再让她去买点?回来我分你一半。”康乃馨说着,向李一枫抛了一个媚眼。
李一枫回望钱如虞,钱如虞的剑已然在手。
钱如虞拔出了剑,没有指向康乃馨,而是指向了李一枫。
“不是想回到以前吗?让我杀了她,我就把清婉和笔墨送回来。”钱如虞的眼神开始涣散,没有了焦距,语气冰冷。
“为什么要杀我!”康乃馨躲到李一枫身后,“二狗,你不是说她已经没武功了吗,你可不能看着我被她欺负。”康乃馨此时没有害怕,反而略微得意,只要李一枫在,他总是能保护自己。
“她和我,你只能选一个。”钱如虞的语气淡漠到极点,七月末地燥热此时被驱散的干干净净。
“乃馨姐姐,你给阿虞姐姐道歉。”
“为什么?凭什么我要给她道歉。”康乃馨不乐意了,“桂花糕难道不是给我买的吗?你本来就在路上答应过我的,要给我买桂花糕,现在算是给我买了,我吃点怎么了嘛。”康乃馨拽着李一枫肩膀处地衣裳,“你看,你衣服刮破了这还是我给缝的呢。”康乃馨噘着嘴巴,炫耀着她和李一枫之间地故事。李一枫一路上提地次数最多的人就是李一婉,她才不知道这个叫做阿虞的人呢,哼,她就是后来者居上,在李一枫心中比钱如虞要来的重要些。
钱如虞淡然一笑,歪着头,笑道,“走开?”
李一枫犹豫,他若是走开,钱如虞会真的杀掉康乃馨。
“她...她帮过我很多。”李一枫语气中有些企求,“她真的帮了我很多,阿虞姐姐,我不想对你动手。”
“选她?”钱如虞仰天长啸,“别再一边假惺惺地挽留我,一边又毫不留情地扔下我!”钱如虞长剑气势如虹,向着李一枫直刺。
“二狗!”康乃馨大叫。
李一枫不躲不闪。
噗。一声轻微的细响,有血迹从李一枫胸膛处流出。
“我把大姐气出病,清婉和一枫都埋怨我,只有阿虞姐姐安慰我,给我买好吃的。”李一枫笑得很可爱。
钱如虞不为所动,继续向前。
李一枫还是站着不动。
“我不满大姐把事情都交给笔墨处理,吃笔墨的醋,是阿虞姐姐给了我信任,交给我其他任务,让我没有被嫉妒毁掉,大姐说她派了三名天使一直在天上保护我们,我一直想偷偷告诉那个天使让她去保护你,可是我没找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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