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慕琛拖着疲倦的身躯去厉氏集团上班，一去就得知了一个巨大的消息：秦氏集团被凌峰集团收购，彻底改名换血。
厉氏集团总裁办，乔慕琛对这个内幕消息颇为奇怪：“凌峰怎么敢接秦氏集团的烂摊子？”
“总比顾炎去接要好。”
厉北霆淡淡地说，他更能第一时间看出这些选择当中的利弊。
乔慕琛略微皱眉，随即反应过来：“也是。”不过，他还是觉得凌峰集团会接手很奇怪，秦氏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价值了。从长远看，也不具备成长的可能性。
凌峰集团出手，怕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幕。他想提醒厉北霆，不过看样子，厉北霆对此根本不放在眼里。
“赵医生的事情有下落了吗？”厉北霆跳过这个话题，直接问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上两天我就查到了赵医生的住处，那老家伙还在A市呢，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还没有出手，让人先盯着他。现在我们有时间了，直接把他引出来提起诉讼吧，他的罪行完全是板上钉钉，证据确凿！”
乔慕琛激动地说，这个赵医生害得他好苦，他基本不用一切网络工具，导致他的黑客技能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只能通过最古老的方式，地毯式搜人，但是之前因为秦家还算有些势力，秦漠将赵医生藏得很好，根本就找不到他。
现在，没了秦漠的庇护，赵医生很快就露出马脚，被乔慕琛手下的人逮到。
“今天就去，我有事问他。”厉北霆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不仅仅是因为赵医生的背叛，更多的是关于秦漠与赵医生联合隐藏的那些阴谋。
“是！”乔慕琛立即去办。
一小时后，将赵医生带到了总裁办。
赵医生比之前胖了一些，现在整个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抖得像个筛子。
“赵医生，你还有脸觉得害怕？”乔慕琛不屑地看着赵医生，语气嘲讽之极。
厉北霆则是沉默地坐在办公椅上，视线一动不动地定在赵医生身上。
“厉总，我……我……也是被秦漠逼迫啊。”赵医生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对着厉北霆求饶。
“被逼迫着藏起来？”厉北霆的声音不大，刚好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不，不是，我知道做的非常不对，我很混蛋，但是你现在不是有了宋烟，已经有治愈的希望，这也是因祸得福，就不要……”
赵医生话还没说完，就被厉北霆一脚踹倒在地，嘴里霎时就喷出一口鲜血。
厉北霆冷冷地看着他：“说吧。”
赵医生脑子懵掉，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他所做的一切网上都有记忆，他已经无法为自己辩解。
乔慕琛在旁边提醒，语气同样是冰冷到没有温度：“你和秦漠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啊，就是……就是秦漠威胁我，他说我如果不听他的就让我的孩子永远见不到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啊，我没有其他路啊。”
赵医生的眼泪哗哗地往外流，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想到他的孩子难受，心疼的哭。
厉北霆冰冷到让人胆寒的声音再度问他：“你们之间的交易？”
赵医生吓得赶止住了哭声，他说：“我那时候刚成为厉家的家庭医生，秦漠就找到了我。他绑架了我的孩子，让我答应他的条件，并且每年支付我五百万的年薪。否则，就让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妈妈，我不可能再让他没有爸爸。”
“他的条件并不难达到，就是让我为他打工，他说只会在必要的时候联系我，让我不必在意，就当他不存在。我当时没得选，就答应了他，然后他自此后再也没找我，直到上一次找我就是让我爆料出你的疾病。后面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你撒谎！你明明故意拖延霆哥的疾病，导致霆哥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
乔慕琛当即就喝住了他，什么“只给秦漠打工”这种鬼条件？
赵医生：“确实是我医术不精，并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厉北霆身上的气息更加冷冽，他在意的倒不是病是否能治好的问题，而是赵医生嘴里的实话。
这对他接下来要问的问题非常重要。
厉北霆对乔慕琛使了个颜色，乔慕琛立即把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带了上来。那个大男孩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赵医生看到男孩的那一秒眼圈又红了，眼泪又开始往外流，布满他那张沧桑的脸。
厉北霆身上的冷意并没有因此减少，如果你可以为这个人背叛一次，那就可以为这个人不停地背叛。
他必须要搞清楚赵医生是否仅仅只在他的病情上动过手脚。
“厉总，你，你到底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啊。”赵医生哭着问，语气里充满绝望。
“你是什么时候被秦漠收买的？”
赵医生说了一个具体的日期。
厉北霆和乔慕琛对视一眼，赵医生并没说谎，跟他们目前搜查到的信息是一致的。
而这个日期，是在厉振南发生车祸之前，也就是说赵医生可能知道车祸的事情，而且说不定还能有关于秦漠的直接证据！
“我父亲车祸那天，你在哪？”
厉北霆接着问，他的注意力全部在赵医生身上，等待着赵医生的回答。
“我……我不知道，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还记得……我应该是在老宅，哪里都没去。”赵医生努力回想着。
“事发后，你第一时间就被带去了车祸现场，当时，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吗？”
那天晚上，他们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认人。
赵医生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也被吓到了，只记得当时很混乱，下着暴雨。”
“那段时间，秦漠有没有联系你。”
赵医生眉头紧锁，他抹了一把眼泪，确认地说：“没有。”
乔慕琛插话，盯着赵医生：“你不是记不清了吗，这件事为什么这么确定？”
“这十多年的时间里，秦漠只联系过我三次，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哪三次？”
赵医生：“第一次就是他找我收买我，第二次是他问关于厉总的病情让我看情况医治，第三次是最后他把我带走。”
“看情况？”
“就是按照对秦漠有利的方向。”说完这句，赵医生整个人变得更加颓废，是完全失去希望的那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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