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我进去。”
那你让我进去。
那你让我进去……
这句话, 一直到孟夏回到房间猛地关上门靠在门板后深呼吸时, 仍然在她耳边回响。
她面色通红, 分不清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刚刚, 几乎是段澄一说出来, 她就秒懂了这个梗, 当即小宇宙爆发, 把人给推开了,并光速地关上了门。
“笃笃笃——”
敲门声还在响起。
门外的段澄靠在墙上,一边敲门一边好笑地问:“所以, 刚刚你是又在害羞吗?”
孟夏轻轻拍着胸脯,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
“谁害羞了?还有,什么叫又?”
他一本正经地说反话:“哦, 你不害羞。真可爱。”
用那种耳朵不聋的人都听得出是反话的语调。
孟夏当然也是听得懂的, 她鼓了鼓颊,声音里有娇俏的颤音:“不, 我一点都不可爱。”
段澄特别有耐心:“你说了不算, 我说的算, 就是可爱。”
“你幼稚不幼稚啊。”
“你是想说我很小吗?你试试就知道真相了。”
孟夏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某个清晨她正好撞到某人正在用五指姑娘劳作的场景, 瞬间脸烫如锅贴。
内心一边唾弃自己思想不健康总想到少儿不宜的画面, 一边对着门说:“我呸, 你少开黄腔。年纪轻轻的,不学一点儿好,尽学那些臭流氓, 不许和我耍流氓。”
“我是说年龄啊, 你想到了什么?”
“……强词夺理。”
“我一向实事求是。”
孟夏在门内叉了腰,因为词穷而胡言乱语:“我去你的,你个臭不要脸的骗子。”
段澄好笑地问:“我骗你什么了?”
孟夏语噎,脑海里搜索了很多遍,都没有想到答案:“反正你就是骗子。”
段澄的轻笑声在空气中,传过了薄薄的门板:“那好吧,我是骗子。”
清澈含笑的嗓音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地挠在了孟夏心尖儿上。
孟夏捂了捂耳朵,又听门外的人问她:“我说的是进房间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你个大头鬼。”孟夏踢门。
段澄的笑声渐渐成了串儿:“大头鬼,emm,大头鬼进去,我开始误会了,或者,我没有误会,你本来就是那个意思?”
孟夏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炼丹炉的孙猴子,全都是烫,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烫的。
她开始挠门:“你个臭流氓老油条,不许乱说!”
门外的人饶有兴致地反驳:“这你就冤枉我了。我未尝身经一战,明明还是嫩黄瓜,你凭什么说我老油条。”
“呸呸呸!”
“你不信?那我让你检查检查,反正你也不是没碰过,现在名正言顺。”
孟夏简直想咆哮了:“你不是我大橙子,还我高冷矜持的大橙子!”
段澄差点儿笑岔了气,他扶着腰,好几十秒钟过去,才又说:“如果我还高冷矜持,那你就要考虑换男友了。一个男人,如果对心爱的女人还高冷矜持,就说明他不够喜欢她,不够喜欢还苦苦追求,要么是别有目的,要么是骗婚gay。正好这两样我都不是,难道你不应该扑进我怀里庆祝吗?”
门里的孟夏:“你想得美!你不是男人,你还是男生。未成年人,说什么男人。”
段澄哑了声儿,一语双关,声音竟有几分成年男子的低沉:“我是不是,你让我进去就知道了。”
“我不。”
“这你就有点儿无理取闹了。”
“你说谁无理取闹了?”
“好吧,我。”
“这还差不多。”
“嗯,早点睡。”
“我什么时候睡,关你什么事?”
他的声音飘散夜晚的温柔空气里:“晚安,小柠檬。”
几秒钟过去,门外没了声音。
孟夏“唰”的一下把门拉开,就看到某人正抱臂靠在门框边儿上,双目温柔又专注地看着她。
热度又一点一点地攀升上孟夏原本已经冷却的面颊。
她的脚动了动,差点就理智全无地扑了上去。但她没有,只是学了他的样子,懒洋洋地靠在门框的另一边,说:“大橙子,晚安。”
晚风拂过,吹得庭院的梅花瓣纷纷扬扬地飘在夜色里,落了一地的温柔和情意缱绻。
原本信口开黄腔、口出暴力词语的少年和少女,都变作了矜持又礼貌的模样,隔了一道门槛对望。
然而这样温柔又静谧的气氛,直接被段澄一句话给毁了。
俩人对视了好几分钟,在孟夏的视线中,她大橙子脸上突然漾开了一个笑容,声音也坏坏的:“所以你什么时候请我进去?”
孟夏完成了由小白桃到水蜜桃的转变,爆红着脸,飞起一脚软绵绵地踹在段澄的膝盖上,一句话没讲,夜空中就剩下“砰”的一声响,段澄眼前又只剩下了一扇门板和厚实的强。
孟夏隔着门,都能听到门外大橙子肆意的笑声:“笑笑笑,你声音好听啊!”
段澄笑得扶了腰:“……哈哈哈……难道不好听?”
孟夏对着门吼:“你再这样无耻,我要生气辣!”
内心却是:你再这样撩,我要把持不住辣!
然而段澄联想到的却是孟夏常给他发的一个配字“我要生气辣”的多啦A梦表情图。
回到房间后,在寝室群里,他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虐其他三只单身狗。
【断城:我女朋友贼特么可爱】
他的夜猫子室友显然是还没有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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