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摆手拒绝了，抬脚迈过一片尿渍，来到男子的窗前，男子陷入昏睡中，忽然睁开了眼，眼球血红，看着十分恐怖，拼命的挣扎着，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整张床都被他摇的快散架了。
他似乎不知道疼痛一般，手脚上被铁丝勒的入肉三分，居然他也完全不顾。
梁成并不害怕，伸手打开他的嘴，一股臭味铺面而来，借此看了看舌苔，还有眼球，顺便诊了一下脉络，奇怪的是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反常之处。
梁成陷入深思中刹那，转身而去了。
“明天再看看其他的病人。”
看到梁成离去刘二柱松了口气，似乎躲过了一劫似的。
梁成转身笑道：“村长好像期望我走。”
刘二柱摇头道：“不是，梁专家误会了，我是担心阿秀他男人咬着你，你可是市里来的专家，万一出个好歹我可怎么交代。”
梁成倒也没有从刘二柱脸上看到其他的信息，微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先到村长家里住了下来，村长家是整个村条件最好的，所以相对来说比较舒适，里面有空调和饮水机，已经很不错了。
一觉醒来，第二天早上，梁成吃了一份当地的早餐，翻阅了一下前几任来这里调查的医生大夫们留下的文档，发现大部分的专家学者都认为这是一种群体性的癔症。
可能和环境水源或者基因有关系，像这种大山深处的村落，大部分的村民都出自同根同源，所以不排除是遗传之类的病症。
上午快十二点了，廖老和其他的专家依然没有到来，梁成也不指望他们，在他看来他们几个老家伙不过是来凑数的罢了，来不来都无关紧要。
梁成又走访了其他家里有病人的农户，发现情况大同小异，主要特点就算眼球血红，同时十分狂躁，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而且全部都是男性，女性没有。
这倒是一个值得梁成深思的情况。
村子不大，谁家出了一点新鲜事立刻全村都知道了，梁成这才来了半天，街头街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那么年轻也是专家？老刘是不是真的？不会是中央糊弄咱们吧。”
“没错我咋觉得专家一般都是老头子。”
“这专家靠谱吗？得了，也别指望这专家了。”
大街上坐在石头上聊天的村民，有的刚刚从地里回来，扛着锄头，有的做饭早已经端着饭碗蹲在大街上。
刘二柱被村民们围着激烈的讨论着。
刘二柱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头，昨晚阿秀似乎把他们俩的奸情说漏嘴了，不知道那个梁专家发觉没有，别给告发出去，要是让村里人知道可就不好弄了。
所以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关心梁成专家的问题，问烦了一摆手道：“得得得，都消停点吧，既然人家是专家，上面指定的，你们瞎操心什么？再说了，还有几个专家没到呢，这个可能就是个前锋，探路的，真正的大部队还在后面呢。”
听了这话众人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我就说嘛，中央再不重视咱们也不至于这么糊弄咱们。”
“没错，可得来几个厉害点的专家，这天天的吓的我连茅厕都不敢上。”
“谁说不是，上次小胖上厕所不就被阿秀她男人给咬着屁股了吗。”
村民们忧心忡忡的想着，短短一个月，村里已经十几个男人得了这种疯病，遇到人就咬，连自己人都补人，太恐怖了。
已经有村民迁移到其他的村子去了，现在不行了，村子封锁了，想出去也出不去了，如果晚上偷偷跑还会被警察抓回来。
众人唉声叹气着。
这时两辆奥迪驶入村子内，村民们看热闹的纷纷围了过去，刘二柱等了一上午了，赶紧满脸笑容的去迎接。
车门一开，走出几个很有派头，看着就很有学究气质的老者，正是廖老一行人。
廖老迈着缓步，负手有几分领导视察的味道，看着迎面而来的刘二柱，板着脸道：“你就是村长？”
“是，我就是本村的村长刘二柱。”
说着刘二柱递上一根烟，还是昨晚王石峰送他的那一盒中华。
廖老摇头拒绝了。
“不用了，那个昨天不是来了一个年轻人。”
“哦，那个梁专家啊。”
“专家？他算个屁专家，这里什么事得我们几个拿主意，你明白吗？”廖老威严的扫了一眼刘二柱道。
刘二柱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看出来了，那个梁成专家，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这些人里水平最差地位最低的，作为一个算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村长来说他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然是讨好这几个老专家，至于梁成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几位专家去家里做做，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刘二柱收拾了一整晚才收拾出几间房子，有些拥挤但是还能凑合。
反正这几天的花销都会报销的，回头多报一点，这其中的利润可就大了。
刘二柱露出贪婪的笑容。
廖老等五个专家风风光光的来到村长家里，正在客厅看资料的梁成，刘二柱对廖老是十分的上心，忙活的屋里屋外的，什么当地的特长茶叶水果面点纷纷端上来，比梁成来的时候热情多了。
而梁成则是完全被忽略一旁。
“那个小梁啊，咱们廖专家年纪大了，我决定把你的房间让给他。”刘二柱对梁成语气都变了，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意思。
梁成倒不生气反而觉得搞笑。
看来刘二柱以为自己抱到了大腿。
“他的房间？我不去。”廖老还嫌弃。
刘二柱赶紧低声道：“廖专家村里条件差，那间房是村里最好的房间了，有空调。”
“有空调啊，行，那我就住住试试，不过得给我打扫打扫，仔细的打扫，有一根他的头发丝，哼。”廖老派头不小，得意的冲着梁成一瞥，说不尽的嚣张。
“放心放心，我这就去收拾。”
说完刘二柱就和老婆一起收拾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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