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看见韩良彦牵着欧阳若夕走来,都很有默契的自觉忽略掉了他们牵着的手。
“严山呢?”
在场的人们,纷纷指向远处的山脚。看样子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老妇人怎么办,一把年纪了能扛的住着样的打击吗?欧阳若夕紧了紧反握住韩良彦的手,韩良彦轻叹一声,走到严山的尸体边。
严山的外衣有多处破损,再观尸体,口鼻处均有血迹,身上也有多处刮伤和淤青,看起来死亡原因像是跌落山崖所致。但韩良彦能肯定这不是意外失足,也不是跳崖自杀,而是他杀,因为,谁在失足跌落山崖时还会保持微笑,谁在自杀跳崖时,不是满脸绝望,而是面带微笑。当然你可以说他是因为得到了解脱,才会面带微笑。所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
“我需要几个人帮忙,严山在掉落悬崖时,应该还有一些物品落在山坡上,谁能帮我沿着这个坡往上寻一寻?我给每人一两银子。”
其中几名百姓自告奉勇,说道:“俺来吧,俺从小在这安阳山上长大,这后山呀,我爬了不下百次。”
“多谢,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替严山一家谢过大伙了。”
“小韩郎君你是一位真正的大好人,这钱我们不需要,我们只是出了一份薄力而已。”
韩良彦抱拳,一一谢过上山的五人,又有对山下众人道:“来,咱们将外套脱下来,结成一张大网,万一他们失足,我们在底下接着,也好有个保障。”
大网很快就结好了,由壮实的年轻人在下面时刻准备着。欧阳若夕在韩良彦身边小声赞道:“你真厉害,这样的办法也能想到。”韩良彦咧嘴一笑,不要脸的说道:“怎么样,你的夫君聪明吧。不是我吹牛,我厉害的地方多了去。”
欧阳若夕噗嗤一笑,笑骂道:“从没见过你这般自吹自擂,臭不要脸的。”
等待的同时,韩良彦再次察看起了严山的尸体,他身上一定有致命伤,肯定被自己遗漏了。
韩良彦将严山的上衣全部脱了下来,欧阳若夕早早的就躲到远处了。
严山的尸体在这潮湿的地方多日,伤口多处溃烂,散发出有一股恶臭。青山递过一块白色绣帕给韩良彦,说道:“三郎,这是欧阳娘子给你的,说尸臭味难闻,让你捂着鼻子。”
韩良彦将绣帕放入怀中,从衣服上撕下一块衣料绑在脸上。这时清朗的男声从他背后响起,“起开,让我来。”
听到这声音,韩良彦乖乖的站起身,给孙墨让道,抱怨道:“你可算来了,要是再不来,你的活我都替你干了得了。”
孙墨的表情非常严肃,沉声道:“别啰嗦,到边上等着。”
孙墨的装备非常齐全,蒙脸布,类似手套的皮质套手布等一应俱全。韩良彦紧锁着眉头等在一旁。
孙墨拿出一把薄如纸片的小刀,准备对严山的尸体开膛破肚,站在一旁的韩良彦赶紧制止他,说到:“喂喂,你干嘛?”孙墨头也不回,继续手上的活回答道:“不是你要验尸的吗?不解剖尸体怎么查明他真正的死因?我发现他胸口有一个米粒大小的伤口,但是需要解剖开,才能确定是否因为这个伤口导致他死亡。”
“那你解剖完别忘了给他缝合上。”
应韩良彦的要求,孙默在解剖完严山的尸体后,将其缝合上。对韩良彦道:“确定了,胸口的伤直至心脏,被利器刺穿后,导致心脏停止跳动。把手伸出来。”
“干嘛?”韩良彦满脸疑问,这孙墨不会是把严山的心脏取出来作为将来的证据给我吧,妈呀,太恐怖了。不过最后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过去。
孙墨从药箱中取出了一瓶液体,倒在韩良彦手上,“把手清洗干净,我之后几天可是睡你那的,你最好讲点卫生,必须勤洗手,谁知道你的手摸过哪里。”
“我还怕你不讲卫生呢,到时候把我的院子搞的臭气熏天。我就把你踢到猪圈里,让你和母猪一块睡。”
“唉,说来也是,我今晚就要和猪在一个院子里睡觉了。”
“你小子的嘴怎么比我还损呢。”
韩良彦对一旁道青山吩咐道:“安排些人手,把严山的后事办了,既然他选择了这里,那就将他葬在此地吧。”
韩良彦与欧阳若夕牵着手走在回城的路上,孙墨很识趣的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夕阳将他们的影子越拉越长。
欧阳若夕问道:“严山母亲那边你怎么准备怎么办?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离世,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怕她受不了打击。”
“你放心,我明白,我让青山把他葬在山脚了。我准备伪造一封书信,就说严山去往京都参加科考,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寄封信给老婆婆就是了。”
“嗯,我也会派人去照看老婆婆,这两日庞盈也幸苦了,明日我与你一同去老婆婆家。”
“这两天都是庞盈自己去的吗?她为什么不让家中下人去。”
“去年黄河决了堤口,淹没了大片良田,朝廷虽然拨下赈灾款,但也是九牛一毛。庞大人倾尽家产,不仅开仓放粮,还替受灾百姓交了赋税,才救下了相州临县千万百姓。自那以后,庞府便辞退了半数以上的佣人。”
韩良彦听罢,由衷的钦佩庞籍的魄力与爱民的胸怀,说道:“原来如此,庞大人真是了不起。那我们明天先去老婆婆那,之后你得陪我去一趟安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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