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韩立凯顶着两个熊猫眼，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跑到我面前急声问道，“吴明，是不是你使用了什么手段，让陈虎坦白他是接到命令，带人去故意挑衅你惹怒你，把你打残或者把你陷害进监狱？”
“纳尼？”我听得是一头雾水。
他看出我不似装傻，疲倦地揉着太阳穴，告诉我，“就在一个小时前，陈虎在他的病房里面，写下他陷害你的前因后果。护士换点滴的时候发现了那张纸，同时发现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昏迷不醒。”
他说，“陈虎的病房门口，有我们两个同事把守，不允许任何陌生人进入，他们都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说罢，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无语地对他说，“亲，现在是大白天的，我又被关在这里出不去，就算我能使唤鬼，吓唬那个陈虎坦白一切，也不可能在大白天做到这一点吧？”
他挠挠有些乱的头发，认可地点点头，“说的也是。”
“不过……”他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是问我，“像陈虎那种人渣，是坤哥的得力干将，他不可能良心发作吧？又是为什么昏迷不醒的？”
“我怎么知道？”我随即反问他，“既然陈虎都交待了，是他们故意挑衅我，把我陷害进来的，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另外，昨晚我在这里，被十一个人围攻，这件事情又怎么讲？总得给我这个受害人，一个满意的交待吧？”
韩立凯说，“虽然陈虎写下来，说是他们故意陷害你，但是他目前昏迷不醒，那张纸暂时不能当做证据。至于昨晚围攻你的那些人……”
他又是崇拜又是埋怨地，说我，“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儿？十一个人，四个人下体受损，这辈子都得当太监；陈龙少了一条胳膊，其他人伤得最轻的，也断了好几根肋骨。就算你是正当防卫，这也属于防卫过当了，你让我怎么放你出去？”
陈龙？
和那个陈虎，是亲兄弟吗？
我苦笑着牢骚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戴着手铐和脚镣，一个人打他们十一个，如果再让我留手的话，你是想给我收尸吗？”
韩立凯顿时哑口无言。
顿了顿，他神神秘秘地问我，“昨天，我在你们那间拘留室，看到满地的糯米，还有黑驴蹄子和墨斗……这些东西是不是用来对付，你养的那两只小鬼的？你那两只小鬼是从哪来的，也帮我找两只养养呗！”
我说，“妮妮和童童是古曼童，而不是普通的小鬼。你想养古曼童的话，去东南亚买就是了，顺便出国旅游了。其实，淘宝上就有古曼童卖，不过我不敢保证真假。”
一旁，丁家湖插嘴，说，“淘宝上的古曼童，有的才几百块钱一个，不用看也是假的。去东南亚那边买古曼童，一个最少也要几千块。”
“几千块，倒也不算贵。”韩立凯有些蠢蠢欲动。
“喂！”我抗议道，“我都身陷囹圄了，你还有心情去东南亚？”
这魂淡，突然笑了起来，说，“其实我这次过来，就是接你们出去的。弟妹正在办保释手续，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你不得离开张城范围，每天要去局里向我报道。”
我，“……”
他之前说不能放我出去，原来是逗我玩儿的。
只听，韩立凯压低声音，对我说，“虽然你昨晚导致多人伤残，但是这件事情无法摆上台面，也就不可能追究你的刑事责任……总之，这里面的水很深，反正你也没吃亏，就当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
他又告诉我，“目前的关键是，让陈虎放弃追究，你把他打成脑震荡，只要你们进行了和解，你也就没什么事了。至于他背后的坤哥，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矛盾，只相信以你的本事，早晚让那孙子主动上门向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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