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绯月坐在望舒夜的对面，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她，笑了笑，“是不是很难吃？”
望舒夜摇摇头，抬起眸子，浅金色的眸子中全部印着的是墨绯月的笑容。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看着墨绯月。
许久，才问：“我看起来是不是十分狼狈？”
墨绯月摇头，“没有啊，少君还是少君。”
望舒夜抿着嘴唇，他最不想让墨绯月看到自己狼狈不已的模样，就算是他神志不清，他也能知道自己那个时候是多么的不堪，墨绯月倒是没有嫌弃他的意思，这让他有些感激，可是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厌恶。
他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望舒夜有些没法面对墨绯月，手指有些颤抖，吃东西的动作也慢了许多。
最后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烤肉。
他优雅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侧过头，淡淡地道：“大小姐打算之后如何？”
“之后？”墨绯月有些意外，望舒夜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望舒夜道：“界位之门打开了，生命之树的命根毁掉了，整个无痕大陆会陷入混乱，大小姐，你觉得为了我这样的人值得么？”
墨绯月歪着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下，“你是怎样的人？”
“无能。”望舒夜有些懊悔，自己怎么会那么脆弱。居然还要墨绯月去救他，更多的是不甘心。
因为接受的是丹疏的救助。来自皇庭的生命之树。
当他清醒，知道这个事实之后就一直没办法接受，痛苦，懊悔，各种各样的感情夹杂在一起，他连同墨绯月都不想见了。
感觉自己的骄傲在无意间就已经碎成了渣渣。
他不仅没有保护好墨绯月，甚至给墨绯月添麻烦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自然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墨绯月倒是无所谓的模样，笑看着他，“不是啊，你帮了我很多。若是真的觉得自己没什么用的话，在神隐的事情上，以后多费心就好了。”
望舒夜握紧拳头，“好。”
墨绯月弯了弯眸子，“所以，我不在的时间就拜托你了。”
“你不在的时间？”望舒夜意外的看着墨绯月。
墨绯月点点头，眉头有些愁绪，“丹疏好久没有回来，我要去找丹疏。”
听到这句话，望舒夜垂着眸子，生硬地回答了一个字，“好。”
墨绯月笑了笑，转身走到了门口。
望舒夜看着墨绯月的背影，在门口的时候墨绯月转过头看着望舒夜，“不要不吃东西，在我看来你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帮了我很多，所以，没必要自责。”
很好的帮手？！
望舒夜突然轻笑了一声，“就仅仅是很好的帮手？”
墨绯月听到这话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怨气满满的一句话，墨绯月唔了一声，“是，很好的帮手。”
然后就走了。
望舒夜闭上了眼睛，愤怒地打破了眼前的碗筷，以及食物。
婢女们听到声音立即闯进去，却听到望舒夜的声音，“都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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