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管去哪里，我都要跟着。”
“嗯。”瑛娘抓住野娃的手笑着手：“小野很有用，所以我绝对不对丢下你的。”
野娃忍不住笑，但又想装成熟，
只好把脸埋在瑛娘的胳膊上。
等这一小一大回到家，已经是半刻钟时候的事了。
靠近娄家时，房子里传来吵闹声。瑛娘只道是娄大犯病，也不敢笑了，她把银子掏给小野，让他带着去找地方藏起来。
小野抓着破布袋子站在篱笆外，看着瑛娘进屋，就像是在看她进什么魔窟一样。
果然，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桌椅翻倒和人摔在地上的声音。瑛娘不会哭出声，小野只听到那两个老人在大声劝骂：
“你打她做什么，打伤了，谁给你洗衣做饭？”
“明天有能耐，你再跟张家的去打一架，我绝对不拦！”
小野捂着耳朵，带着满脸泪进了牛棚。
他抽泣着，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外头有动静。
是瑛娘的脚步声。
“小野？”
小野连忙擦干净脸从草垛里爬出来。
牛棚里的黄牛看见女主人过来，往里面走了走。
瑛娘从变得宽敞的门口钻进来，给了小野一瓶药：“给我擦擦后背的伤吧。”
小野拿过药瓶，忍不住哭道：“他有为什么打你？”
瑛娘语气平淡的解释：“白天好像跟村子里的人发生了口角，吵不过也打不过，心里一口气憋了一晚上。”
小野抽噎着问：“那他打了你，就能赢得了那个男人吗？”
“并不会，这只能让他心里痛快点。”瑛娘转过去，把以前褪了，接机教导他说：“这个世上弱肉强食，但是很少有被欺负的人拼了命让自己变强，再回去报仇的。弱小的人，贯于欺负更弱小的人，就像穷人看到富人困难，大多数只会幸灾乐祸一样。”
小野跟着瑛娘的指示往她的伤处擦药：“娄大是个傻子，他没有志气。他连反抗都不会，他只会欺负你。”
“所以他注定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瑛娘对自己身上的伤痛并不在乎，因为这就是她留在奉阳必须付出的代价。
等药擦药，瑛娘把衣服穿好。她回身看着哭花了脸的小野一笑，伸手抹掉他脸上的泪：“小野的童年过得很苦，但是小野知道上进，毫无反抗，也存着善心，所以小野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我会努力变得有钱的。”小野拉着她的手承诺，“我亲娘死了，你就是我亲娘。娘，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我给你买座大房子，让你住进去，白天你出去做喜欢做的事情，晚上回来了，我还会给你洗脚。”
“好。”瑛娘认真的答应，她把小野揽在怀里，二人一同在草堆上躺下。
她还出言安慰：“睡吧，你不需要对娄大的行为有多生气，反正我们隔些天就离开这里了。”
小野点头，紧紧的闭上双眼。
下半夜，他被瑛娘吃疼的呻yin声吵醒。她很痛，痛得睡不着觉。
小野做不了什么，只能憋着自己不让自己哭。
他“安心”地睡着，又听到瑛娘起来。
她这是要去给那一家人烧水。
走之前，瑛娘又回来，把蒸热的馒头放在小野身边。
她摸着小野的头小声说：“醒了就自己去奉阳，我中午过来找你。”
小野装作睡着，发出一声细小迷糊的应答声。
瑛娘这才安心离开。
等了会儿，小野从草堆里爬了出去，偷偷伸出一个脑袋。
外头的天色，还是漆黑一片，连鸡叫声都听不见。
瑛娘每天回来，有一半是为了小野。
小野看棚里的老黄牛也睡了，默默的举起馒头往嘴里塞。
他把东西吃完，刚要出去，就看到有人翻过院门进来。
小野连忙钻了回去。
他只敢偷偷地露出一双眼睛。
他看到那个男人拿着把刀，撬开了娄家大门。
小野年纪虽小，但也意识到了这是要干什么。
他只躲着不吭声，只能那人走，可没想到，房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然后就是一片混乱。
小野吓得动都不敢动，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直看到那个男人走了，很久之后，才哆嗦着从牛棚里出来。
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发亮。
他透过没关的大门看到，该死的娄大躺在地上，地上全是血。
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的牛粪味儿，组合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小野当时在走之前，顺手把门带上了。
他要去奉阳，他要告诉阿娘，她自由了。
楼外楼的生意，从街上有人的时候就开始做了。
现在正值盛夏，这座酒楼中还需要炭火的原因，就是因为最近楼外楼火了一道菜：炭烧离子。
这道菜的做法瑛娘不知，味道瑛娘也不知，她只知道每天点这道菜的人很多，多到有时候她烧炭的速度都赶不上。
她从早上上工，就一直忙道午时，直到未正时分，她才能喘口气。
她摘下围裙，勉强扒了几口凉掉的饭，出门刚准备去找管事的请会儿假，就看到一队官兵朝她过来。
“你就是娄大的媳妇？”
瑛娘看着他们身上的官服，认出他们是京兆府的衙役，以为是娄大犯了什么事，只敢点头，“我是。”
“你男人被杀了，现在你有嫌疑，我们奉命把你收监，先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的捕快虎着脸，凶神恶煞地说完这一句，立马有衙役上前抓着瑛娘的手扣了锁。
瑛娘当时还在惊异：娄大怎么会死了？
她在被衙役拉走时，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从里面找到良嫂，给她使了个求救的眼色。
她上午同良嫂说过，中午要去城门看孩子的。
良嫂见她望过来，似乎是怕被牵连，赶紧背过身。
瑛娘也知道如今是自己情况太劣，并不能怪他人，但还是免不了心凉。
她低下头，不敢再乱看人。
被衙役推着出了楼外楼的时候，瑛娘已经从震惊于娄大的死，而转变到了如何为自己辩白脱罪。
只要如今的京兆府尹不是糊涂官，她就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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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小燕子本燕，前几章的不择手段打成了不折手断hhhhhhh
这是婉姐姐的妹妹没错嗷，猜到的小伙伴们加1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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