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挑选出来的日用品种类，将它们在网站上的批发价、零售价、利润空间全都写了下来。
最后想了想，又加上了浴球、浴帽、小镜子等三样东西，这才小心翼翼收起纸条。
从前到后，周健都没有注意王煜的举动。
在聊了两个多小时后，加了几十个女孩QQ号码的周健终于有些腻了，顺便打开了最新的游戏冰封王座，准备来几局。
转头一看，发现王煜正在网上乱逛，于是开口道：“王煜，会打魔兽不？”
王煜笑笑，点头道：“略懂。”
大学四年，正是冰封王座肆虐单机游戏的时代，411寝室除了邹岳，其余五匹狼在大二至大四的三年中，几乎只要有空闲时间，都混迹在网吧对战。1V1，2V2，3V3，看木瓜大战、看人皇夺冠，可谓是相当痴迷。这个游戏也是王煜玩的时间最长的单机游戏。
听到周健的话，王煜稍稍有些怀念，顺手便点开了游戏。
“1V1还是打电脑？”
“1V1吧。”
“好。”
地图是经典的LT，周健选择了人族，王煜选择了随机。
看到王煜选的随机，周健露出冷笑：“你挺狂啊，等着被虐吧，暑假的时候我可是钻研了好久这个游戏，看我的山丘如何锤爆你！”
第一局，王煜随机到了兽族，英雄剑圣。英雄刚刚出来，王煜就操控着剑圣上门了。这时候周健刚刚用山丘带着两个步兵去中间打怪呢。剑圣去了毫无防备的人族基地，将几个农民杀得片甲不留。周健的山丘回来，剑圣就隐身。山丘一走，剑圣就杀农民。于是仅仅在不到五分钟后，人族基地中农民被屠戮一空，山丘还走到怪堆里被怪杀了。直到覆灭，周健连王煜基地在哪都不知道。
第二局，王煜同样是随机，还是随机到了兽族。周健依然人族。这次王煜连英雄都不造，直接升级基地然后爆飞龙。于是等周健的山丘刚刚打完两轮小怪的时候，王煜的空中大军已经光临基地。一轮齐射就让山丘升空，两轮屠尽农民，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建筑。
第三局，气急败坏的周健选择了TR地图，然后暗夜，说看你怎么来杀我！因为暗夜精灵的建筑都有攻击性，精灵还有井水回血。没想到王煜这次随机到了人族，一探路，嘿！近点。更好办了，当大法师出来，他直接将基地里十几个农民变为民兵全都拉了出去。于是惊恐的周健发现自己英雄刚刚出来时，王煜农民大军已经压阵。一个合围将恶魔猎手生生虐死，然后农民对毫无战斗力的精灵再次开始了屠杀。
这时候，冰封王座才出来不到两个月，基本上所有玩家对游戏还在摸索阶段。周健连地图架构都搞不清呢，至于快捷键、战术、兵种互克等问题更是不懂，结果遇到了王煜这么个变态，被虐得几乎怀疑人生。
什么剑圣单杀农民、空军压制、民兵一波流……更是闻所未闻。
被虐的周健气得哇哇叫，但很快眼珠子一转，拉着王煜便登上了浩方对战平台，来到了冰封王座的对战区。
“煜哥，2V2，带我飞！”
于是，接下来的浩方冰封王座对战区出现了一个奇葩组合，一个人简直跟神一般，带着另一个菜鸡横扫整个冰封王座区。
这个神一般的人物不取名字，只用空格取代，打对战的时候从来都是随机。
随机到暗夜，就自称moon。
随机到兽族，就自称grubby。
随机到人族，则自称sky。
随机到不死族，则自称sweet。
这人无论随机到哪个种族，都用得出神入化。暗夜的双兵营爆女猎、乱矿流、中立英雄流、飞艇流，兽族的单剑圣骚扰流、萨满白牛流，人族的一波流、三流氓英雄流，坦克流，不死族的天地双鬼流、蜘蛛流……打得所有人都没脾气，也让无数人知道，简单的魔兽对战游戏还能这样玩。
短短几个小时，空格大神的名号就被不少人记住，只不过所有人都不清楚moon、grubby、sky、sweet这几个名字有什么含义。
周健同样不清楚，问王煜。
王煜唏嘘一声：“情怀。”
周健更不懂了。
王煜却是盯着游戏界面，心思活络起来：“这时候电竞游戏似乎还没兴起吧？要不我趁机搞个电竞项目？提前将那些大神揽入团队中，似乎也不错。”
周健很快打断了王煜的思路，用膜拜的眼神看着他：“煜哥，煜神，我借你的钱不用还了，你将刚才玩魔兽的技巧全都教给我就行，我拜你为师。”
天知道王煜刚才的表现，对周健的冲击有多大。
就差跪下喊爸爸了。
尼玛这叫略懂？
王煜很乐意见到周健跟自己的关系变得更亲密，刚才自己耗费精力跟对方玩游戏就是为了拉进双方关系。
毕竟周健此人心性不错，家里还有点小钱，关键还是燕京本地人，王煜以后恐怕还有不少事情需要麻烦对方。
几人在网吧玩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才下机。
再不回去，寝室要熄灯了。
……
次日上午。
王煜早早就起了床，直奔主楼的学生会办公室。
今天他是来找免费劳动力的。
如果要在新生开学季搞促销活动，自己一人可搞不定。但若是去校外请人，第一是没有资金，第二是校外人不好管理。所以王煜想到了学生会。
还有什么比热血、激情、荣誉感爆棚的学生会干部更好的免费劳动力呢？
很快，王煜便找到了学校宣传部部长。此刻这个名叫程浩、长得有些清秀的男生正一脸迷惑看着王煜：“你想给新生一场大福利？”
“没错。”
王煜将促销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认真道：“无论是学校超市还是外面商店，老板心都太黑。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促销活动，不能让那些黑心老板坑新生。”
程浩听得暗暗点头，但还是奇怪问道：“王煜同学，这事对你没多少好处，反而劳心劳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煜认真道：“只因为我们淋过雨，我才想给新生们撑一把伞。”
只是一瞬间。
程浩心就被触动，胸腔中热血上涌。
他毫不犹豫开口：“王煜同学，你要多少人帮你？其他部门我不敢肯定，但是整个宣传部的部员，包括我在内，任由你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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