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摇摇头，冷静地道：“我没有想包庇任何人，只是就事论事。”
她就算指证柳欣秀又能怎么样，就像她说的，这零星一点证据，根本不足以将柳欣秀钉死。
李天陷在情绪里，眼眶微微发红，喉间艰难地吞咽，道：“好，你们这些北城人，果然是个顶个的狡猾，我算是领教了！”
……白楚涵有些口干舌燥，想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解释。
“都给我等着！”李天撂下这句狠话，转过身，迅速地离开现场。
看着他的背影，白楚涵竟觉得胸口堵得有些难受。
她很理解李天的心情，但，她无能为力。
有时候，情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想要做成一件事不是光有决心就可以，更重要的是行动。
他现在就缺少了将柳欣秀绳之以法的行动。
“果然是我的乖女儿，关键时候，还是会站在我这边。”柳欣秀摇曳着身子，慢慢走过来。
白楚涵抬眸，没有感情地看着她，冷声冷气道：“我没有站在你这边，我只是在教他一些，能成功复仇的办法，一些对付你的办法。”
柳欣秀闻言，轻笑一声，妩媚如夜里精灵。
“没关系。”
她的声音柔得像是能滴出水，听得白楚涵都觉得陌生。
柳欣秀一直都是这样和她说话的吗？
此刻，她静静对着柳欣秀，试图回忆一些她们曾经好好说话的场景，却一点都想不起。
“你就算手把手教他，我也不会害怕。”柳欣秀笑着道，“因为，我已经没什么好怕的。”
一句话，意味深长。
白楚涵有些不解，欲细想，却被柳欣秀打断。
“乖女儿，你找我做什么。”柳欣秀问她。
白楚涵眼睛猛地便锐利，她扫了一圈远处的来往的佣人，严肃道：“我不想在这里说。”
柳欣秀错愕，很快，她欣然点头。
她指了指旁边的房间。
白楚涵表示同意。
柳欣秀顺势扭开门走进去，锦城推着白楚涵，随后进入。
“诶，你就不要进来了吧。”柳欣秀看着锦城说。
锦城当即不乐意，马上反驳道：“凭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这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会不会害我们老大。”
“疯女人？”柳欣秀靠着墙面金色的壁纸，难以置信道，“你是在说我吗？”
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神看向白楚涵，道：“你就是这样管下属的？真无能。”
锦城当即骂骂咧咧道：“你说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老大，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锦城鲜少这么不管不顾的骂人，此番是真的忍不住。
他就是看不惯柳欣秀拿腔作调的样子，谁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了。
柳欣秀被骂了心里也好大不服气，诚然，讨厌她的很多，但谁还不是看在她这张脸的面子上，多少留些情面，被这样指着鼻子骂，还是第一次。
她眉间一沉，看着白楚涵，道：“你到底让不让他走，你不让他走，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
锦城听到柳欣秀威胁白楚涵，心里的不爽更甚，“你这个老女人，你怎么和我们老大说话的，为老不尊，脑子有病！”
白楚涵噗呲一笑，觉得锦城真可爱，如此语句不通的话，也被他骂得有趣极了。
柳欣秀看见白楚涵笑，瞬间怒不可遏，背也站直了，道：“你到底让不让他走，他不走就别谈了！”
这是最后通牒。
白楚涵收了表情，不再发笑，严肃地看着锦城，道：“好了，你先出去，我没事的。”
锦城当然不放心，大声阻止道：“老大三思啊！她是疯子！”
“人在这呢。”柳欣秀皱眉打断道，“说谁疯子呢，说人坏话也不会背着人，没教养。”
“对你不需要教养……”
“白楚涵！”柳欣秀抓狂喊道。
白楚涵忍着心里的暗爽，表情认真地吩咐锦城，道：“好了，锦城，你先出去。”
这话已经说了两遍，锦城看出来白楚涵是真的想要让他出去，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沉下一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柳欣秀一眼，再看回白楚涵。
“老大，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叫我。”
他还是不放心。
白楚涵微笑浅浅，点头同意。
锦城依依不舍地退出房门，柳欣秀迫不及待地关上门。
“总算是安静了，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柳欣秀双手抱着胸，单刀直入地问白楚涵。
白楚涵笑了，道：“还是你先说，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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