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方四想踹掉你爷爷，自己上台当总裁？”白楚涵猜测道，“古代那些想垂帘听政的太后都会先扶持一个傀儡，方俊沉没有你聪明，但当傀儡，他比你合适。”
闻言，方砚南挑眉一笑，“你这是在夸我聪明？”
“那当然。”白楚涵直言不讳道，“少总裁，是极其聪明，极其得天独厚的人啊。”
方砚南眼神中有些许动容，英俊的脸上，染上几分愉悦。
“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
“是吗？”白楚涵走过去，扶正方砚南的脸，道：“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就夸了你。”
“没有。”方砚南笑着摇头。
“有，我说你聪明，商业奇才。”白楚涵一口咬定自己不会记错。
方砚南拿起她放在自己脸颊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温柔道：“是你记错了。”
白楚涵耸肩笑笑，不欲再争。她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脚还没动就被方砚南拽回怀里。
“像你说的，方四如果想接着方俊沉上位，那她为什么过去那么多年不活动，非要等到现在。”
“是啊，为什么非要是现在呢。现在和过去有什么不同呢？”
白楚涵摸着方砚南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手指摩挲着陷入沉思。
忽然，她脑中一亮，道：“我听柳欣秀说，你爷爷帮了柳家很多。怎么，柳家的状态不好吗？”
“不好。”方砚南答，其实这件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是从前白楚涵没有问过，他也没有提起。
“但你也不必担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柳总裁手上还捏着乌国一个大项目，柳家还不至于出事。”
白楚涵笑：“我才不担心他们呢，我只是在想，方四回国会不会和柳家的事情有关。市场的蛋糕就这么大，从前四大家族分割清楚，现在柳家日薄西山，方四如果运转地好，能得到不少好处。”
“你是说，方四想收购柳氏财团……”方砚南恍然大悟道。
“方四算盘打得真好，我都有些佩服她了。”白楚涵轻声说道。
两个人对视，彼此笑笑。
“但是柳总裁也不是傻子，他一定会在去世之前，把这些事情都分配好。”方砚南道，“这世上，不是只有方四一个人会算计。”
光会算计没用。
柳家那么大的家产，还是需要一个能够把这一盘棋下活的人，再看看柳家那些人，各个端着一副上流人士的清高架子，都是只会花钱，不会挣钱的。
哪怕柳总裁为他们算好一切，他们怕是也不肯按着步骤走。
“如果方四打的是柳家的主意。”白楚涵沉声道，“旧城区改造项目，就是她回国大杀四方的第一战，就算你把方俊沉踢掉，她也不会把项目还给你啊。”
“如果说这个项目，是金子打的香饽饽，方四想吃掉也要有一口铁牙。”方砚南加重手腕的力气，不让白楚涵从身上下去，“还没问你呢，诓了傅盛多少钱？”
白楚涵回神，稍抿唇线，原样伸出了六根手指。
方砚南二话不说，马上攥紧那指尖，说：“白总果然豪气，有了这个数目，事业又能再上一层楼。”
白楚涵说：“必须的。少总裁如果有朝一日不幸输给方四，大可以来我这里。”
方砚南说：“别有朝一日了，你这么会赚钱，我还和方四较什么劲，明天就去你手底下报道。”
白楚涵被他逗笑了，说：“傅盛既然舍得把这个数目给我，就代表他从方俊沉那里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个数目。所以，要说有钱，还是你们方氏财团公子们有钱啊。”
“白总谦虚。”方砚南见她高兴，也跟着笑起来，颠了颠她，“生意场上人人都说白总裁爱财如命，这些年做生意都是只赚不亏，公司虽小，私底下存了不少钱吧。”
“干嘛？”白楚涵笑眼弯弯，“想查我的私房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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