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行以手为刀，往前斩出。
体内血气萦绕在手臂上，化作了恐怖的煞气。
煞气滚滚如狼烟，仿佛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大地出现。
那大地上都是赤红色的熔浆，在地上流淌。
“嘶！”
“如果配上一把好刀，这威力恐怖非常可怖。”
“以我现在武者五境的武道修为，恐怕就连武者九境，都挡不住我一刀。”
“但是修炼这种刀法，也同样会在心口中蕴养出一股煞气。”
“随着煞气越来越强，杀意也会越来越恐怖。”
苏慎行收手，吐出一口浊气。
体内沸腾的气血，逐渐沉寂。
可在他的心口中，却是有煞气在徘徊。
苏慎行闭上眼，默读着儒家经典。
将心口中的那股煞气，慢慢磨掉。
片刻之后，他身上的煞气逐渐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半个月，镇妖塔中都没有异常情况出现。
苏慎行摩挲着手中的木牌，心中时时都在提高警惕。
不过，自那天没有成功诱惑到苏慎行后，那胖老头就没有继续说话。
苏慎行倒也乐在其中，每日看看书，巡巡镇妖塔。
若是遇到行将就木的妖魔鬼怪，就以掌心中的“善”字，送它们一路。
一层的妖魔被镇妖塔炼化，奖励的浩然正气已经很少。
到如今，苏慎行的浩然正气也不过增长了一寸。
“六寸长的浩然正气，对我自己而言，进步很大。”
“可是放在整个稷下学宫当红，却还是很弱。”
“与我同龄的人，如今普遍都是秀才，天资聪颖者，更是已经考取到进士功名。”
“我必须要低调！”
苏慎行从镇妖塔三楼，回到一楼。
就准备回到房中，继续读书。
可就在他往回走时，镇妖塔中的光芒，似乎是微微闪烁了一下。
苏慎行的眼睛一凝，望向四周。
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情况。
“难道是幻觉？”
苏慎行低语了一句，又巡视检查了一遍镇妖塔。
上面的圣人文章，全部都是完好无损。
那些妖魔鬼怪看到苏慎行折返，皆是呱呱鬼叫。
苏慎行没有理会他们，离开了镇妖塔。
就在他转身时，镇妖塔中的光芒，就像是照到了一个透明的东西。
光线被折射，光芒的色彩变得混乱。
有的地方清晰，有的地方黯淡。
那些妖魔鬼怪也没有能力，看到那些光芒变化。
再它们的眼中，镇妖塔里的光，就像是炽热的太阳。
如果直视，那么会瞎的。
只是它们也不知道为何，身体深处的戾气都被勾了起来。
更加大声地，在这镇妖塔中嚎叫着。
离开了镇妖塔核心区域的苏慎行，并没有听到它们的声音。
因为在镇妖塔中央，除了那些圣人文章以外。
还有圣人用过的一支笔。
那支笔，才是这座镇妖塔最核心的力量。
它散发出的力量，能够阻止这些妖魔的力量，离开镇妖塔核心区域。
只是，在镇妖塔对应的某个虚空中。
这里无边无际的浩然正气，宛如长河一般贯穿时空。
一支简朴的毛笔，悬浮在这正气长河中。
在它的笔身上，隐约间，出现了丝丝裂纹。
……
回到房中，苏慎行读了一会儿书之后。
就开始继续泡药浴。
等到吸收完药浴中的药力，他整理好所有东西后，就回去床上睡觉了。
照例进入到纯白镇妖塔中，用那块石碑，来磨砺自己的精神。
直面那些妖魔曾经的过去，能够了解到很多东西。
同样，见识过它们所做的恶事之后。
苏慎行后来面对那些妖魔时，心中的畏惧也统统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正气在不断沸腾！
心中除魔的意念越深，他掌心的“善”字得到的力量补充也越多。
这样也能加快，他借助镇妖塔，炼化那些妖魔的速度。
可这一次，当他照例来到这白色镇妖塔时。
却是赫然发现，从这座镇妖塔往外看去，原本是一片白色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缕缕黑色的气雾。
那些黑色的气雾，散发着天地间的负面气息。
只是看上一眼，苏慎行就觉得恶从胆边生！
学院里的那些扑街，把他当作傻子。
暗中指指点点，编排他的笑话。
杀！
统统都该杀！
那些博士教授，个个都是道貌岸然。
也该杀！
杀！杀！杀！
恐怖的杀意，在他心中凝聚。
好在这时，一股暖流在他心口上流淌。
白色镇妖塔微微一震，让苏慎行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呼！”
“好吓人！”
“那是什么鬼东西！”
在刚才那一刻，苏慎行心底的恶意，被无穷无尽地放大。
人类这种东西，心底中有善有恶。
只不过，平时的教导，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能很好地，将自己内心恶的一面束缚起来。
儒家所讲究的礼，就是一种枷锁。
类似的，还有法家的法等等。
苏慎行不敢继续望天。
但他也发现，心底的恶意虽然被束缚起来。
可是却并没有消失，就像是火山即将爆发，却被狠狠地按住了一样。
如果不找一种方式，将这种恶意宣泄出去。
恐怕，自己会被憋得走火入魔。
这种状态，就不再适合去石碑中磨炼意志了。
苏慎行的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上。
他走来走去，发现自己越来越难受。
想了一下，干脆开始在房中练习那炼狱刀法。
手臂当作长刀，每一次挥舞都极其凌厉。
那可怖的杀意，就像是浪潮一样，不断地拍打着苏慎行的胸口。
呼呼呼！
刺耳的破空声，在房中回荡。
苏慎行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地留下一个个影子在原地。
最后，他将所有的杀意，全部汇聚到最后一刀上，猛地往前斩出！
嗡——
虚空之中，甚至是有一道刀鸣响起！
在苏慎行的身后，居然有一片，炼狱一般的场景，短暂地出现！
“刀意！”
“我居然炼成了炼狱刀意？”
“而且，我的武道修为，也突破到武者六境了！”
苏慎行惊喜地检查着自己的身体，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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