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历史，其实自己都有印象，根本不用记忆，随时就可以说出来。
宋灵儿回答了几个问题，没有任何的错误。
秦凌一边走向学院的人工湖，然后坐在椅子上。
“有什么收获？”
宋灵儿想了想，摇头。
“没有任何收获，就是知道了一点事情。”
秦凌好笑。“没有什么感想？”
宋灵儿摇头。
秦凌便说。“没有便没有吧，你这人心思简单却也深刻，所以可能觉得那些历史实在没什么意思。”
这次宋灵儿便点了点头。
她有种感觉，她喜欢和他相处，因为说话不费劲，或者不说话都可以，他懂，但是内心深处却有种诡异的别扭。
看宋灵儿一直站在自己身边，没有坐，秦凌便说。“坐吧。”
宋灵儿摇头。
秦凌也是无聊了。“为什么不坐？”
宋灵儿没觉得这个问题无聊，反倒觉得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问题好多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坐。”
行吧，秦凌也不勉强。
“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你的天赋不强，你的实力也不会比别人抢多少，但是你有一个其他人都没有的优点，那就是你足够专注，这种专注甚至可以超越生命。”
宋灵儿点头，她知道。
秦凌便问。“那你知道自己应该如何修行吗？”
宋灵儿摇头。
秦凌便说。“你应该去地界，那里才是你的天堂。”
连他都没有想到，宋灵儿竟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而且还有问题。
“我知道了，但是好像真的有生命危险。”
秦凌这时候真的有些惊讶了。
“你去地界的目标是什么？”
“提高实力。”
“那你在意生命干什么？”
“但是前提是有命在啊。”
看着宋灵儿疑惑的表情，似乎在嘲笑自己连着都不懂，秦凌无语。
“我的意思是刚才你还在点头，你说你最厉害的地方时专注，如果有了目标，可以不在乎生命，但是你现在的目标是提高实力，所以你为什么要在乎其他东西？这样一来，你就没有了自己的优势了，所以你应该保持这个优势，而不是想什么其他有的没的。”
宋灵儿没有任何迟疑，她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还是觉得首先你要保护好自己，否则说其他都是没有意义的。”
秦凌终于笑道。
“还行，不是傻子，好吧，算我把你看得太简单了，对了，你会不会觉得刚才我是真的想让你一个人去地界，其实我也有另外的想法，比如想让你死在地界？”
宋灵儿摇头。“我觉得你不会这么无聊。”
秦凌有些兴趣。“为什么这么想？”
“你要是想杀我的话，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麻烦，所以我觉得我没有必要这么无聊的想你，而且我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决定，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觉得也无所谓，只要我不同意就好了，或者我觉得我其实也有可能在地界活下来。”
这算是她的直觉，是的，从那么弱小的时候，她就一直靠直觉活着，但是她真的一直依靠直觉吗？如果她心里没有任何想法，其实她连依靠直觉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她其实有很多想法，也会有很多思考。
她的确单纯，但是她更聪明。
她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也知道如何让自己提高实力，所以她很聪明，也很现实，而且还很简单。
秦凌点头。“那就这么说吧，等几天我带你去地界。”
宋灵儿直接想要离开，或者说她本来应该道谢的，但是她没有道谢的想法，是的，一般人这个时候大概会这么想，但是她真的不是一般人。
她知道秦凌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所以她不需要道谢，她只需要做一个聪明人就行，不需要做一个好人或者蠢人。
秦凌这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了，那时候你为什么死都不退？”
刚问了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她是真的聪明，她那么做的好处有两个。
一个是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让所有人对她刮目相看，通过那一战，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个人意志坚强，真的不能够招惹，是的，你可以招惹实力强大的人，但是你不应该招惹那个意志坚强不在意生死的疯子，是的，在其他人眼里，她不在乎生死，其实她很在乎生死。
另外一方面是让自己的实力提高，毕竟如果你一直在安全的环境里，你根本无法提高自己，尤其是她这种没有什么天赋的人呢，她只能不惜命，或者说她只能让自己看起来不惜命，只有这样，她才能不断逼迫自己进步，也不断逼迫自己提高生死之前的实战能力。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因为宋灵儿是这么回答的。
“我觉得你不会杀我，就像我之前赌命和那个学长进行战斗是一样的，你也不会杀我，虽然我受伤了，但是我知道那只是轻伤，你很有分寸。”
秦凌便笑道。
“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宋灵儿竟然认真的摇摇头，离开了。
宋灵儿没有给他机会让他继续问，不过就算他问了，她也不会回答。
但是秦凌其实知道一切答案，她的回答大概是这个样子：我会还回来的。
是的，她不但不感谢，她还会还回来，其实她这么想是正确的。
反倒是有很多人根本不敢这么想，那其实是错误的。
几天后，秦蔓菱回来了。
回来后，她来到秦凌的住处，一言不发的跪了下来，再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谢谢你，我俗世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会努力修行，而且我欠你一命，或者我欠你一个承诺，接下来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把你的话当成命令，当然，次数只有一次。”
秦凌无所谓。
“我觉得我大概不需要让别人帮我，所以看淡一点吧，好了，去过好自己的生活吧，我也就是看见了，所以也就做了。”
秦蔓菱点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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