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觉得道具做到这种程度实在是感人，别说五毛，五块，五十，五百块也是有的！
“我说小妹妹......”
“谁？！谁在讲话？！”小人鱼似乎看不到江凯，对着虚空的海面，“是谁在喊洛伊？！”
“洛伊？是我啊，是我在喊，你认识洛伊？！”江凯继续兴奋地喊到，如果能证明洛伊只是在进行实景沁入式表演，那就证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而已，那简直是太好了！
“好奇怪，没人为什么却能听到声音呢？”小人鱼自言自语，突然一只大一些的人鱼从她身后的水面钻出来。
“糟了，又有一个跟洛伊同样情况的婴儿出生了。”
“跟洛伊同样情况？！”小人鱼火速跟大人鱼一起向远处游去，只留下两道雪白的水痕。
“......跟洛伊同样情况......”
江凯重复一遍这句话，决心这次要弄个明白，“看我江凯怎么跟踪你们！”不过，要怎么跟踪呢？游过去？？
“算了，先填饱肚子吧。”江凯试着在浅水区寻找能吃的东西，比如小虾小蟹，都可以生吃，不过这片海域有些奇怪，居然什么都找不到。
“剧组？真实？看来我江凯真的卷入了不得了的神秘事件中。”
黑袍跟洛伊根本无暇顾及江凯的状态，他们似乎也在做一个选择，要继续试下去还是干脆放弃。
“莫有钱，告诉我，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样？！”
“哈？花样？！”这回轮到莫有钱蔑笑了，“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地球人而已，能跟你们耍什么花样？！”
“不，我的宝贝，你是M国王子，不用任何手段辨认，看脸我就认得出来。当年你母后跟你一起来到地球，我那位亲爱的哥哥见我舍去了实体，王后又很信任我，所以派我来保护你们......不过你知道，我等的就是这么一天，你们都该死，可我莫名其妙就突然来到20年后，幸好又找到了你。”
黑袍若有所思，“我的判断不会错，一定是你在耍什么花招。”
“那你自己看，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莫有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黑袍说过，离了自己他根本回不了伊尔落兰斯星球，所以他不可能真的杀掉自己，“我说，就算你二十年前杀了我，你还不是一样回不去？”
“有实效的，很多特殊超能力都是有实效的，现在是二十年后，时效早就过去了......我该怎么办，洛伊，你有主意？”黑袍还是不愿放弃。
“算了，就算他真的有用，不愿意给我们用也是摆设，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处理掉他，让别人也没得用。”
洛伊眼中，M国人族的王，那个主张往水妖族领域倾倒废水的男人，该死，他的儿子，更是应该死上千次万次，即便这样也不足以平息整个水妖族，尤其是像她这种被污染导致变得不同的孩子们的愤懑。
“杀了他？可我就回不去了......”黑袍仍在犹豫。
“杀不杀，你都回不去，放心，我会再想别的办法，我们水妖族是掌握有通道的，只是暂时只有我们自己的少量族人可以通过，以后会有办法的。”洛伊抚了下前额的碎发。
“别犹豫了，留给别人的话你才真的是没机会了。”
“我想，你说得对，洛伊。”
黑袍恢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那把泛着蓝光的剑慢慢升起在半空中，莫有钱两只手都已经被重新绑好。
“我也不想这么麻烦，本来只是划点小伤口用的，现在只能杀了你，莫有钱，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没有耍花招？”
“我不信你敢杀了我！”故意避开问题，莫有钱的眼神变得坚毅，“我不管你们经历过什么，曾经又是多么痛苦，我可以保证我是无辜的。杀了我，你们就是滥杀无辜，你们所有的磨难都会被抵消，错就是错，没有苦衷可言。”
“说得真好，莫有钱，杀人偿命，只是杀你一个我还嫌不够呢，是你们人族作恶在先，你自己也看到了。”
洛伊觉得再跟他废话下去没什么意思，一跃而起跳到黑袍肩上，又伸出食指，一道刺眼的光线射出，仔细看好像是水柱状，空中的剑顷刻间变成无数的金属颗粒，每一颗都有着数不清的锋利切面，它们静静地停在那里，有生命般，蓄势待发。
“洛伊，杀了我能解决什么问题？相信我，如果我真有那种能力，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让伊尔落兰斯星球恢复如初。”
“可是......你不可能让我恢复如初......”
洛伊的眼神看上去无比哀怨，莫有钱觉得那是一种极端的愤怒，他很想试着理解，可自己好像又没什么立场。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历经痛苦的是别人，自己动动嘴就妄图将洛伊拉出痛苦的深渊，这种事，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洛伊，你......”
话音未落，莫有钱根本还没反应过来，那些锋利的金属颗粒瞬间便扎进他的身体，好像没什么感觉。
是麻木了吗？莫有钱低头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身体。
“那个，我说，你没有扎我的......脸吧......我......”说不出话，似乎黑袍跟洛伊是笑着的。
视线模糊，浑身很冷，呼吸都疼的好像失去知觉。
“你们......也太快了......哪有反派......下手......这么快的......”
没人理睬莫有钱。
“洛伊，这个方法很好，可以确保莫有钱变成一具血液全部干涸的死尸，这真不错，我黑袍苦心卑躬屈膝这么多年，既然我用不到，确实也不该留给别人。”
“是呢。”洛伊想了想，干脆解开捆着莫有钱的绳子，“要死了，就让你死得舒服点吧，哦，还真是流了不少血呢。”
慢慢地，周围似乎安静下来，黑袍跟洛伊大概走远了，又或者他们哪里都没去，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莫有钱，要等到他彻底死透了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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