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机？师弟殿下，挖掘机是什么机？”
“嗯，讲差了，不说这个，日本人为什么长期使用我大明的铜钱呢？
三个原因，一是日本冶炼技术存在缺陷，冶炼出的铜存在气泡，用于制钱质量不过关，而且大规模冶铜用煤最好，日本恰恰缺煤。二是日本政府并非不想铸钱，而是他们自己铸钱成本高，质量差，民间使用问题颇多，最终不了了之，没有大规模流通，更无法取代从中国进口铜钱的地位。三是因为他已经长期使用我大明的铜钱了，突然不准使用存在冒犯我大明的风险，日本的国策是积极融入以明朝为主的东亚儒家文化圈，既然国策如此万一因私自铸钱而触动大明自然不值，不如一直使用大明铜钱。”
郑森听着想着，不断地点头。
朱慈烺接着说，“好，下面就是来算算官铸铜钱的利润。
铜钱铸造，要从开采铜矿铅锡矿获得原料开始，然后投入人工火力模范铸造，还要加上原料和铜钱运输成本。但无论如何，铸钱都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以铜钱质量做工比较好的唐开元通宝钱为例，开元年间，一个钱监每年铸钱3300贯，花费铜221200斤、铅3700斤、锡500斤。其中铜占物料重量的83．5％。出来的铜钱含铜量70＋％。火耗高达18．8％。每千钱6斤4两。铸钱成本每1000钱需要花费750钱。这个成本算是各朝代中比较高的了，即使是这样，官铸铜钱也有1／3的利润。
到了宋代，铸钱技术提高，官方铸钱逐渐标准化，每铸造1省贯（770文）铜钱，需要铜3斤10两，铅1斤8两，锡8两，铸钱770文重5斤。其中铜物料比例降低到了64．4％，火耗降低到了11．1％。消耗铜料水平是唐代的77．6％，原料利用率提高了9．5％。大约每1000文铜钱铸造成本约531．5文。利润率高达88．1％。
那么，我们用新铸的大明铜钱去日本换铜回来，与你给朕说的从东印度进口棉花，我们加工成棉条，再卖给东印度。是不是一样的赚钱道理？”
“呃，是啊，师弟殿下聪明，那行，就这样干。”
“好，同样的道理，我们可以用银币去日本买银子，是不是也能赚钱？”
“妙，微臣明白了，师弟殿下，高，实在是高。”
高？还高家庄的高呢，知道朕为什么说挖掘机技术吗？朕就是测试一下，能想出‘从东印度进口棉花，加工成棉条，再卖给东印度’，这样的薅欧罗巴人的羊毛的你，到底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否则，依你的智商，你能想出如此聪明的鬼点子，那你也是一枚天才般的妖孽了！尼玛，哪天朕也把智力测试试卷，让你做一做，看看你到底哪个级别的。
“行，需要投钱，你给朕说一声，但是利润要对半分。”
“好吧，谁让你是师弟殿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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