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顾行舟虽然姬妾无数风流韵事多到数不清，但是他是个雏儿。
这话谁能信？
谢有青觉得她需要缓缓，她想静静，她想一个人静静。
偏偏雏儿顾行舟仍用额头抵着她的肩，热气一团一团呵出来，她被困在这里，行动受限，但又开不了口——
这时候就需要将时间往回再推一点，那时候大家多少都有些意乱情迷，谢有青在问出那句话之后，周围诡异的安静了半晌，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听见顾行舟问她，“你会吗？”
这是个好问题，谢有青会吗？她还真会。
虽说没有实际经验，但理论知识掌握充沛，外加还有一众外援倾囊相授，但怎么回答也是个问题，而且是个大问题。
要是干脆利落地回答会的话，顾行舟让她当场指导怎么办？她现在冷静得恨不得青灯古佛相伴一生，这时候要真手把手的传授，可能下一刻就要收到神秘的四零四预警；所以回答不会才是安全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此处预留一个空位用来插播广告。
扯得有些远，再扯回来。
“听说……宫中有教习姑姑。”谢有青轻声说。
“噤声。”顾行舟落点精准地掩了她的口。
这之后只要谢有青一有要开口的意思，就会被泄愤似的咬上一口，这一度让她怀疑顾行舟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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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生竹生两个人与蒋成一起站在浴房门外，她们过来的时候正看见朱屏儿煞白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后来又听见里面闹出不小的动静，王爷还不让蒋成进去，就有些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因而他们几人特地又往外面站了一点，眼睛盯着外面，防止再发生朱屏儿擅闯浴房这样的事儿。
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三个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去，只看到顾行舟一个人神色古怪的出来，见到他们以后向着梅生说了一句，“你们进去伺候王妃吧。”
说完转身就往寝殿的方向走，蒋成忙跟过去，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怎么王爷出来的时候看起来不太高兴呢？怎么不是王爷和王妃一同出来呢？
这个问题梅生和竹生也在心中嘀咕了一回。
进门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屏风，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都在为接下来会看到的情景做心理准备，在看到靠在池子里极其平静的谢有青之后，梅生关切地问道，“王妃可要上点药？”据说上药好得快，作为谢有青的贴身侍女，她需要全方位的了解各种知识点。
“不用。”谢有青看着梅生，一脸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匪夷所思地道，“宫中没有教习姑姑吗？”
“什么？”梅生一脸奇怪，教习姑姑怎么了？
“没什么。”谢有青起身上了岸，“替我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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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怎么无精打采的？”渤海王府内，顾十七郎凑到顾行舟跟前，满是疑惑地问，“是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吗？”
从他阿兄过来开始，顾十七郎就发现他阿兄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要说情绪低落吧，他偶尔还偷偷地笑；要说对着席间歌舞发呆吧……他阿兄那个眼神一看就像是在想着谁；但要说他阿兄是不是同谁赌气了，可那样子看上去也不像啊，不知道为什么还被他看出了一点懊悔……
顾十七郎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妙，他阿兄该不会是因为之前亲眼见了一桩命案受了刺激，又在府衙被关了几天，被关出了什么毛病吧？本着亲兄弟之间要相亲相爱的原则，他决定当一回知心兄弟，给他阿兄解一解心结。
“啊……”顾行舟回过神来，颇有些嫌弃的将桌前的顾十七郎扒到一旁，因为他挡着自己看舞了。
“阿兄心中不痛快？”顾十七郎也不生气，端着酒杯做到顾行舟身侧，拿胳膊拐了他一下，“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同兄弟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这话似乎有效果，因为顾行舟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是说真的！”顾十七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阿兄你尽管说，我这个做弟弟的，总是应该为兄长分忧的。”
“当初……”顾行舟看着顾十七郎说了两个字，又迅速止了声，然后他抿了抿唇，有些挫败的叹出一口气，“算了。”
“别呀，”顾十七郎向着舞姬一挥手，对乐官说道，“你们都下去，”又对殿内侍候的宫人道，“你们也下去。”
等人全都出去了，又将门关好，殿内只剩下他与顾行舟两个人，顾十七郎又刻意压低了一点声音，营造出一个非常适合谈心的氛围，问顾行舟，“阿兄若是有什么难处，同兄弟说就是，如今这里没了外人，阿兄尽管放心。”
顾行舟抬头扫视了一圈，见殿内果然只剩下他们两个，这才将方才的话又重新问了出来，只是这句话问的着实有些艰难，一句话辗转在唇舌之间，好半天才下了决心似的出口道，“当年……教习姑姑教你的时候……你学了吗？”
“啊？”顾十七郎没领会他的意思，“学什么？”
顾行舟没说话，自顾自倒了杯酒。
顾十七郎通过顾行舟的种种反应还有举动推测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然后他看向顾行舟，像是要求证似的道，“阿兄……没学吗？”
顾行舟依然没理他，然后就听到顾十七郎非常震惊地问他，“那阿兄府中的那些侍妾……难道阿兄一个都没碰过吗？！”
顾行舟硬着头皮看着他，问，“那什么……你这儿是不是有很多那种画册或者是书什么的？借我几本看看。”
顾十七郎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他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顾行舟，关切地问：“阿兄你要不然……再找个大夫看看？”
顾行舟拂袖而去，据当晚在渤海王府见过顾行舟的人表示，他们从没有见过谁的脸可以瞬间黑成晋王那个样子，真·黑如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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