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
米见晕头了,顿时数落道:“嫂子你是真放心,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清楚。不怕这林义对珈宝有想法?”
黄婷无声笑了笑,“瞧你说的,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我敢说,从小到大对珈宝有想法的男生多了去了。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干涉她的人身自由吧,不能时时刻刻过问她的每个朋友吧,更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珈宝身边。
这得靠她自己培养独立自主的能力,对接触的人、接触的事有基本判断。”
米见反驳道:“都说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的时候。你就不怕万一?你就不担心?毕竟珈宝的相貌和气质摆在那,万里挑一。”
黄婷知道自己的女儿暗恋林义,但她还是比较信任女儿,“我自己生的女儿,我知道。珈宝的眼光一向高,也有她自己的骄傲。他们中间横着一个邹艳霞,一般情况下不会做出格事情的。”
“要是不是一般情况,出了意外呢?他们毕竟还年轻,难免犯错。”
黄婷直起身子,扫了眼在坪里停放的两辆车,当即毫不犹豫地表示,“那到时候再讲。我相信我的女儿要是真的下定决心出手,一般竞争者是拦不住的。”
对这话米见深表赞同。
想当年她哥因为工作好,被多少女人踏破了门槛追求。可这位嫂子一出,其他女人立马消失的干干净净,那哥也变了个人似的服服帖帖。这一服帖,眨眼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
她相信,以这嫂子的手段,这林义要是沾上珈宝,估计就是另一番场面了。
黄婷很爱吃生鱼片,频频对蓝鳍金枪鱼下手。同时跟林义讲话的语言、形态,与以往没什么两样。
这让林义无形之中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怕,而是不能让几个女人都凑一起赶着发难,那谁受得了。
吃完饭,米珈带着林义到村子里四处走了走,消食。后面又去了湖边。
女人望着夕阳下的金色湖面,引起了无数回忆,“我小时候只要来爷爷奶奶家,就喜欢坐在湖边看太阳升起,看太阳落下。红灿灿的,那时候觉得人间最美的就是它了。”
林义在脑子里想象一番,却没个具体模样,也许和海边差不多吧,于是顺口就说,“要不我们明天一起看日出。”
米珈回过头对向他,“那可要起很早。”
“......”本来就是随便一讲,没想到对面这人儿当真了。
住了一夜。
米珈果真大清早就喊他一起去洞庭湖上看日出,带上一些早准备好的吃喝和几床毯子,两人找到了她爷爷奶奶的乌棚渔船。
此刻虽然是冬天,天色也才露鱼肚白,但湖边已经有好些人了。甚至早一点的,渔船都出湖了。
林义看她准备划船,有些讶异,“去湖面上?”
“嗯,我们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这里人太多了。”米珈的划船技术很一般,但勉强能控制渔船方向。
林义根本不会,好在有她手把手教,倒也跟着出了几把子力气。
寻了个静谧的湖面,把毛毯铺好。两人盘坐上去,感觉有点冷,于是又一起披了一床。
林义赞叹,“还好你想到的周到。早晨的露水重,还刮冷风,要是没这毯子我估计十分钟都呆不了。”
米珈安静笑着,把毯子多往他身上扯了扯,轻声说:“我这经验也是小时候冻出来的。”
瞅着她轻柔的动作,观着她的身形,及让人爱恋的面孔。
林义鬼使神差说,“还冷怎么办?”
闻言,米珈动作停了停,看了心上人良久,然后侧过身子望向了天际。
好一会儿...
女人翻出温温的酒说,“我陪你喝烧酒吧,喝烧酒暖身子。”
“这酒是热的,你是不是起的很早?”
米珈没说话,只是拔开橡皮塞子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他。
林义接过也喝了一口,有点呛。
“你慢点喝。”女人伸出右手顺了顺他背,指了指保温瓶说,“我带来了点剩菜,你吃点。”
“好。”林义打开保温盖,里面有昨晚没吃完的花生米和鹅肉,和酒一样也是热的。
大红色毯子下,两人挨着盘坐好,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彼此的呼吸和温度相互容错,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米珈又喝了一小口,把瓶嘴放他口边问,“你知道我今早为什么这么热心吗?”
林义张嘴舒舒服服的让她为喂了一口,“你小时候生起的念头?”
“是啊。小时候看“红日”电视剧的时候,我就憧憬,长大了带自己的恋人来湖上走一回。”
第一次听到她口里明明确确说出恋人,林义心思一下就涌动了,凑头异样地说:“我还冷。”
这次米珈没犹豫了。
只见她拿过橡皮塞堵好瓶口,酒搁到一边。接着把保温瓶移了位置。
用纸巾擦了擦两人的嘴和手,最后女人把后头的青丝捋到一旁,就敛着眼皮缓缓地说:“我今早属于你。”
我今早属于你!
老男人心潮澎湃!
努力压抑住狂热,林义静了好久才伸出双手。
说完那句话的米珈好似放开了全身的枷锁一样,也是主动地沿着男人手臂、顺从地倒在了他怀里。
林义爱惜的紧紧地、紧紧地环住她。这一刻他突然不想大动干戈了,觉得就这样子抱着她也可以过完此生。
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在幻想里经常魂牵梦绕的缠绵,米珈问:“你说,人有下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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